但宁锋却在婚后翻了脸,用两家的压力逼迫她诞下了宁臣欢。
他是父亲用肮脏手段得来的孩子。
是母亲的苦痛、不堪,是她生命中的诅咒、恨不得从人生中剜除掉的伤痕。
因为生育,母亲身上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终生无法再站上舞台。
但天性自由的人不会因为一个本不该降生的孩子就被困住。
他还没足月,母亲就和父亲离了婚,与自己的舞伴一同去了国外,再也没有回来。
他从来没有怪过母亲。
但不怪,不代表不会难过。
直到上了车,傅亭筠拿了一件干净的西装外套给他披上,宁臣欢还在哭,眼泪跟串珠子似的,不停往下掉。
不过现在倒不是因为伤心委屈哭的,更像是发泄,或者说一种无意识的撒娇。
傅亭筠把他抱坐在腿上,见人不似之前那般伤心了,蹙起的眉头终于松了些。
他捏了捏宁臣欢哭得湿哒哒的脸:“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哭。”
宁臣欢这才后知后觉地浮出一丝羞臊来,他抽了抽鼻子,手脚并用地要从傅亭筠身上下去:“那我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