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

江也却漠然道：“就算是神，也有一天会陨落，既如此，生命长短便能决定尊卑么？仙人也会蹉跎一世，凡人也能璀璨一瞬，什么仙凡有别，行至殊途，不过是众生平等罢了。”

燕璟楞楞的，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算了，不谈这个。”江也却抽出腰间挂着的玉花坠，道：“我与人做了交易，你若是想走，我可以让那人送你离开。”

燕璟道：“那你呢？你不走吗？”

“我不走，我看过章如渺的画，她的确是章言的妹妹。”

江也却冷静分析道：“先前那人告诉我，这座城现在被叫做镇魔域，而且看章言对仙门的态度，我觉得此事与仙门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想要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燕璟咽了咽口水：“你不走，那我也不走。”

江也却道：“我修为不高，自保已是勉强，若出了事，无法护你周全。”

江也却说得很委婉。

他其实更想说，你早点走，别拖我后腿。

但显然燕璟并没有悟到他话里意思，一扫先前的颓丧，拍了拍胸脯道：“我可是筑基期呢！若真出事，我可以保护你！”

筑基期被他炼气期的剑法打得落花流水。

江也却：“……行吧。”

燕璟跳起来，斗志昂扬道：“我们从哪里开始调查？挨家挨户翻院子去？”

“不。”江也却道：“去城守府。”

既被叫做镇魔域，想来这里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镇魔，既要镇魔，便需要施展术法，而将能一整座城封印的术法要么是请出高修大能，要么是由一群修士合力而为。

若单是一人做成此事，章言应该不会如此憎恨仙门所有人，所以，江也却更倾向于后者。

若是一群人来做此事……按燕璟所说，诸毗城位于冀国边陲，如果有外来人士大批入城，城守府不可能没有记录。

与燕璟寻了大半天，江也却终于找到了城守府在哪。

城守府依然是大门紧闭，还好他和燕璟也算是修仙之人，身上有些功夫在，尽管城守府的墙比寻常人家高了一倍，江也却和燕璟几个借力，还是翻了过去。

“书房大概……在这边。”

府内空无一人，所有厢房都紧闭着门，燕璟身上冷飕飕的，不敢多看，恨不得贴着江也却走。

走了一段路，江也却在靠内侧的厢房前停下，他以剑气划破窗纸，依稀看到了里面的书柜和桌子，推了推门，果然也牢牢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