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雷利果真如他所言那样,没再不打招呼连人带信号地消失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他在附近的居民房中就近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在他那副伪装卸下来之前,谁也想不到他的那种平淡无奇的脸谱底下居然蛰伏着一张异域且张扬的面容,他改变了走路的姿势,稍微弯了弯脊背,让体态更接近路边的普通人,还学了一些本土化的用词——这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能力也是他能把黑手党从欧洲一路溜到亚洲的手段之一。
“你或许可以去当演员。”夔娥说,基于她对布莱雷利的演技——还有他那张脸的认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真的没事干了吗?”
“什么?”
“不然你还是找点事干吧。”夔娥诚实地说:“你真的,真的不用太担心我。”
“我认为,我还是可以稍微担心一下的。”布莱雷利悠悠地——在夔娥没来得及阻止他之前翻出来一张试卷。
“啊啊啊你就不能把这茬给忘了啊!”
夔娥“碰”地把额头磕在桌子上,十分痛苦。
在和她确认“有什么事等考完试再说”之后,布莱雷利毫不意外地选择了目前比较紧要的事项,比如她那不上不下的学业。原本,夔娥还以为这家伙成天躲着不法分子走,也没有什么机会上学——
“大意了。”
她有气无力地说,“可恶啊,我就不该中你的奸计,一定是你的脸太好看了我才会答应你给我补课,谁来救救我……”
“你在叨叨什么呢?”布莱雷利把笔和题本一推:“抄吧,先抄一遍错题,我等会提问。”
他还特贴心地准备了零食。但这不妨碍夔娥想大喊一句可恶的洋人——谁让她英语真的烂到没边了!其他科好不到哪去但她真的不擅长背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