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给他揉了揉,“你昨日说还要喝。”
安连奚不太记得昨天的事了,只知道自己一杯酒下去就想睡觉,“有吗?”
薛时野轻笑,“不记得了吗?”
安连奚诚实地点头,“是。”
话音落,只闻耳畔薛时野低低说,“那你说,小乖是我的,这话也不记得了?”
安连奚惊讶地从他怀里撑起来了些,脸上顿时就红了,“我、我说了吗?”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安连奚觉得自己好像烧起来了。
这也……太羞耻了。
可薛时野还没完,像是为了佐证般又道:“你说我坏,是坏蛋。我讨厌,是讨厌鬼。”
这话倒真像他会说,安连奚有点信了。
是薛时野的小乖……安连奚只要想想便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频率太高,让他本来就混沌的脑子更加分辨不清。
“不算数了吗?”薛时野问他,声音又低又轻。
安连奚竟从他这话中听出了几分低落,让他的心也跟着揪着疼,他蹙起眉,脱口便道:“算。”
薛时野看向他。
安连奚和他对视。
薛时野:“真的算?”
安连奚刚才说完还有些犹豫,闻言猛点头,“算的算的。”
他不想薛时野低落。
薛时野突然笑了声,“那小乖是谁的小乖?”
安连奚一顿,低着头,露出来的耳尖红红的,“……你的。”
薛时野问:“我是谁?”
安连奚:“薛时野。”
薛时野:“嗯?”
安连
奚默了默,鼓足勇气把两句话连到了一起,“小乖……是薛时野的小乖。”上的茶水呷了一口,眼睛时不时扫向安连奚,似还有话要说。
安连奚在他又一次看过来时同他四目相接,露出疑惑的表情。
沈玦挠了下鼻头,“小表哥,上次那个……”
安连奚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果然就听沈玦接着道:“我其实不是真的想吊那个赵知府,就是说说、”谁让那家伙太可恨了。
然而他才话到一半,安连奚便已经打断了他,“我知道。”
沈玦止住话头,“那……”
安连奚看他。
沈玦别过脸,“那你能别觉得我可怕了吗?”
原来是还记着这个,安连奚一时也有些无措,“对不起。”
薛时野是因为他,沈玦自然也是。
安连奚当时只想着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一时将自己的现代思维用在了这里,所以才会那么说,连忙道歉,“那天是我说错话了。”
沈玦听他这么说,就知道那事翻篇了,眼睛亮了亮,“没事!你不觉得我可怕就好了!”
那他还是小表哥最好的小表弟,谢景那厮望尘莫及!
安连奚不知道他高兴什么,只讷讷点头,知晓他因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也是有些愧疚的。
两个人闲聊一阵,沈玦要赶在薛时野回来之前离开。
走前他还不忘留下一句,“今天肯定是有接风宴的,晚点我再过来!”
接风宴啊。
安连奚双目无神地点点头。
他想到了上次赵知府家的晚宴……好像还没把那场戏看完。
沈玦走后,没多久薛时野回来了,见他有些出神,便问:“刚才沈玦又说了什么?”
安连奚望着他,如实道:“小表弟说等下有接风宴。”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皇子,南境的官员当然不敢怠慢,拿出的都是最好的东西招待,同时感谢皇恩浩荡。
薛时野颔首,“确实有。”
安连奚眨了下眼。
薛时野就又道一句:“还有节目可看。”
安连奚愣住,“什么节目?”
薛时野:“听闻是当地的祭祀舞。”
祭祀舞一般是南境这边比较重要的时节才会跳,还有一些较为重要的时候。
安连奚听得眼睛微亮。
祭祀舞,听着就有种神秘感。
薛时野坐到他身边,侧首道:“想看?”
安连奚对祭祀舞很感兴趣,“对!”
薛时野见他高兴的模样,一时只觉可爱极了,不进伸手准备在他下巴上挠挠,结果手刚伸过去,安连奚就下意识抓住了。
下一刻,一口咬下。
薛时野轻嘶一声,听到这声,安连奚才松嘴,转头看他。
恍惚间,安连奚回想起来。
薛时野好像……没让他咬啊。
虽然说是习惯了。
但每次都还要薛时野和他说,安
连奚才会下口,刚才见薛时野伸手过来,安连奚还有以为又要咬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根本就没开口。
他懵了。
对上薛时野看来的眼神,安连奚低眼。前两日咬的印子似乎都还没消,薛时野每次都是等到印子消了才让他咬的。
安连奚捧着他那只手,眸子一下就湿润了,“疼、疼不疼啊?”
薛时野把人拉到怀里,“不疼。”
安连奚只当他在安慰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咬啊……”
好奇怪。
薛时野没说话。
安连奚没得到回答也不急,对方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了。
他们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再有一个时晨左右估计就要去参加接风宴了。
安连奚说:“我好困。”
薛时野让他躺在自己怀中,“那便睡。”
安连奚:“那,接风宴记得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