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歌一下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日光落在殷九弱白净的脸颊上,卷翘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蝶翼般的阴影。

“所以那钱再也没取出来过。反正那钱,也没有什么用处,今天拿去给你买个冰雪酥酪应该够了,也算这钱有了个好去处。”

岁歌一阵唏嘘感慨,结果又是半天没能说出话来,或许那七百多文钱不值得什么,但一个孩子的期望总是无价的吧。

她几乎想象不到殷九弱看见那个姐姐成了自己继母时的感受,所以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们的结局。

二人一同跃进大院里,这里早已经荒废,杂草丛生,偶尔还有几株牡丹和月季苟延残喘。

如此名贵娇气的花朵,没有人精心护理,的确太难与杂草抢养分。

唯独那棵梧桐树结着金灿灿的叶子,长得高大茂盛,岁歌也不废话直接拿起一根木棍就开始铲土。

因为前儿下过雨的关系,泥土松软,没多久就挖出一个不深不浅的洞,触到牛皮纸包着的东西。

殷九弱立在不远处,云淡风轻地看着这一幕。

将牛皮纸上的泥土尽数拂去,岁歌兴冲冲地把袋子打开,里面沉甸甸的全是铜钱。

“拿好钱,我们走吧,”殷九弱并不愿“睹物思人”,已经跃回了院墙上。

“等等,九弱,这分明已经有了三钱银子,足够你请人家去吃一顿饭啊。”

殷九弱从院墙上下来,被铜钱反射的阳光晃了晃眼睛,竟然真的看见了三钱银子。

把铜钱丢进殷九弱怀里,岁歌拍拍身上的泥土,啧啧出声:

“到底是你不记得铜钱数目,还是谁给你加了钱?”

“我不知,”殷九弱偏过脸去。

由于殷九弱不太适应修罗界的气候,回到魔界后又没有注意太多,强行去吸收魔界魔尊的传承之力。

两天后便病了,好几位大夫诊断来诊断去,都是殿下劳累过度,病一病反而能让身心都得到休息。

病中的药气幽幽浮浮,床榻旁的牙钩已经被人放下,并未下雨的晴日,纱帘将穿过窗棂的阳光揉碎。

隔着帐子,她看见一道淡如雾的身影立在一旁,身上的气息浅淡。

睡梦中,不知被灌了多少回汤药,苦得殷九弱

慢慢地,似乎有人了解她的喜好,端来香甜可口的茶饮,一点点抹在她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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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很久不生病,一病便病得十分严重,根本无力吞咽,直到带着馨香的软唇一点一点将清凉甜香的茶饮喂给她。

一遍又一遍的茶饮,让浑浑噩噩中的殷九弱有一种奇异的清醒,双手抱住一具浸润着雪意的温软胴.体。

高烧中的殷九弱清醒一瞬,又立马睡了过去,呢哝几声好好好,就让扶清心跳如鼓。

她刚想立刻离开,下一秒又倍受蛊惑一般将自己毫无保留地贴近,双腿也不自觉勾.缠起来。

察觉到自己差点儿对病中的殷九弱做出什么来之后,扶清暗骂自己的荒.唐浪.荡,担心来担心去她不由得用神魂锁.链把自己锢在一旁,只阖眼陪着殷九弱。

然而,或许是梦中的殷九弱因为高烧觉得太热,竟然迷迷糊糊地起身,将身边女人的双手放在头顶,随着两人的呼吸,女人的峰峦起伏越来越大。

很久以后,殷九弱才松开手上的钳制,转向女人不盈一握的软腰。

扶清趴在铺着柔软褥子的榻上,任由病中之人无章法地索取,小衣仅有脖颈后两条细细的系带,露出线条优美的雪背,和极美的腰窝。

手腕上她自己下的禁制完全无暇顾及,被勒出了深深的印子。

系带被殷九弱嫌弃碍事,而单手挑断,引得扶清一声惊呼。

她们无比契合,每一寸都能紧.密相拥贴合。

殷九弱的寝宫外,三王和岁歌一听说殷九弱病了,就急匆匆地赶过来,还召集许多大夫一同前来。

“三位王爷,咱们小殿下真的没有事,你们不用太大惊小怪。”其中一位白胡子的老大夫语重心长地说道。

掸去肩上落下的枫叶,鲸王根本冷静不下来,“怎么不用大惊小怪,我们殿下多少年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病倒,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啊。”

鹰王也被鲸王的情绪感染到,跟着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哽咽地说:

“我们魔族就剩下这么一个殿下,她可不能有事啊,你们还不快去再诊断诊断?”

几位大夫苦着脸,无奈道:“王爷,傍晚已经诊断过了,殿下喝过药之后,只需要静养几天。”

一行十几个人已经来到了殷九弱的寝宫门前,勾玉和几位侍女上前行礼。

“殿下已经喝过药睡下了。”

岁歌本来还火急火燎,担心殷九弱是不是病得厉害,结果从一旁侧窗飞出小鹦鹉来,两人叽叽喳喳一阵。

她才知道这人病中也艳福不浅。

寝殿里,殷九弱的力道时大时小,扶清早已敏.感到一碰便如坠云端般汁.水丰沛,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酥.软过电的感觉将她击中到全身颤.栗,潮.红的清冷面颊上满是泪水。

她那被撑到极限的两片也可怜兮兮地外翻。

恍惚间好像又

,根本听不进她受不住后的话。

到最后,扶清身侧的锁.链根本什么都锁不住,无力地解开后变薄变淡,直到完全消失。

“你流血了,很疼吗?”殷九弱视物模糊,只是看见这样可怖的伤口,便下意识问道。

扶清玉白手腕上温.热的血液一寸一寸流下,带来血.腥香甜的滋味,在接触到空气后很快化为点点光尘。

“没事,不疼,”她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殷九弱到底看没看出是自己在陪着她。

女人的身体冰冰凉凉,羊脂玉般的肌肤上鞭.痕交错,时不时便能看见伤痕,就好似那天火鞭如凌迟一般,破开女人的魂骨肌肤,令神也痛极,却不致命。

满身嫣红青涩的痕.迹,恰若满院的月季,沐浴月华,葳蕤瑰丽。

清冷高贵的美人难得被殷九弱弄成破布娃娃一样凌乱虚弱。

殷九弱觉得浑身发.热的感觉稍稍有一点缓解,身体却非常酸软。

她躺会淡金色的羽毛枕头上,嘟嘟囔囔地说:“想喝水,要甜甜的那种。”

扶清心口微动,这还是殷九弱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在她面前说想要甜的东西。

她强忍着心绪起伏,勉强给自己披上一件被撕得破破烂烂的雪色里衣遮掩,起身想给殷九弱做一碗微甜的果饮。

月色如银霜照进,女人这般温柔乖巧,是无人能够揣测到的浓烈程度。

殷九弱本来平躺着休息,鼻尖闻到清甜气息,忽然生出几分疑惑,自己还在梦里吗?

怎么会看见扶清?

刚才的黑暗中,竟然是这个女人的呼吸使她觉得心安。

她顿时伸手拽住披衣离开的女人,嗓音带着病中的沙哑,“你是……你是,扶清?”

看见殷九弱睁开一双迷茫漂亮的桃花眼,皱眉看着自己,扶清忽然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勇气,低低地问道:

“小九,让我照顾你,就这一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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