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昀打断他的话:“对了,四弟,为兄有件事想要请教。”
“皇兄请讲。”
“我们每日是否需要上早朝?”
“父皇要求我们兄弟几个去殿上听政,观摩学习。不过大皇兄以前很少上早朝,因为晨间起不来。”项悌道。
项昀点头:“那明日你便来叫我一起上朝吧。”
项悌非常吃惊:“大皇兄你居然要上朝?”
项昀呵呵笑道:“我前段时间闯了祸,父皇虽不责罚我,但心里肯定对我印象不佳,我想好好表现一番。”
“好,那我明日一早便来叫你。要早起啊,卯时早朝,寅时就得起。”项悌道,他又补充,“我们比朝中大臣们已经好上许多,他们要从家中赶来,比我们起码要早起半到一个时辰。”
“无妨,明日我让人唤我早起。记得来叫我。”项昀道。
项悌走后,项昀道:“这小子似乎没什么城府。”
商无咎不以为然:“知人知面不知心,才见一次,不好定论,日久见人心,再观察。明日早朝,你看朝堂上有没有人提起那件事,若提起,也不必急着出头,等他们踢皮球,最后多半会踢到你身上,你再勉为其难答应。”
“我自然知道,枪打出头鸟,我若主动那才反常,必定是要被逼无奈才答应。”项昀笑道。
翌日,天还未亮,项昀便被商无咎叫醒了。还未洗漱完毕,项悌便过来了:“大皇兄,可准备好了?要出发了。”
项昀心想,小学生上学就是积极,便道:“稍等,马上就好。”
商无咎亲自替他束发,戴上冠冕,最后为他整整腰带,满意点头:“完美!”
项昀头戴玉冠,身着若草色绣金丝外袍,腰缠蹀躞,脚踩云纹丝履,面如冠玉,挺拔修长,自带风流。
他还是头一回穿得这么正式,伸手理理衣领:“这种天还穿两层,实在太热了。”
“晨间尚算凉快,顺利的话,辰时便能归来。去吧!”商无咎忽然有种送孩子上学的感觉。
项昀抖抖大袖,将小臂露出来一截,觉得凉快些:“那我走了。”
项悌抱着食盒一边吃一边在门口等,瞥见商无咎替项昀整理衣袍,动作亲昵,还相视而笑,甚是亲密,突然福至心灵:大皇兄说他不爱女子,原来爱的竟是这般伟男子!
项昀已经走到他跟前:“四弟,走吧。”
项悌将手中的小食盒塞给亲随,跟上来:“大皇兄,方才给你穿衣那男子是谁?”
项昀瞥他一眼:“我侍卫。”
“你怎么能带侍卫进宫?”项悌无比惊奇。
“父皇准许的。这个也是。”项昀指了一下身后跟着的宋好文,今日宋好文护送他去上朝,商无咎要出宫去取他们的行李,顺便要去安排点事。
项悌看一眼宋好文,面露羡慕之色:“父皇对你可真好!”
“可能是怕我再被刺杀吧。”项昀道。
项悌从亲随手中的食盒里取了一个酥皮点心:“大皇兄你吃吗?早朝起码要辰时才能结束,还得一个多时辰,最好提前吃点东西。”
项昀摆手:“我不饿,下朝后再吃。”他现在可不敢随意吃宫里的东西。
项悌闻言也不坚持,将饼换了个方向,塞进嘴里,酥皮掉了一地,他接得手忙脚乱,看起来甚是可笑。
项昀也不笑他,看着前方道:“四弟,前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