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折煞奴婢了,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这茶是万不敢饮的。”王盈道。
项昀过来,拉王盈坐下:“王总管想必也是听说了,当日本宫为躲避刺杀,摔伤了脑袋,还有许多事不记得,所以宫中很多规矩想请王总管指点一二,以免犯了宫内娘娘与其他殿下的忌讳。”
王盈跪坐在项昀旁边:“指点不敢说。殿下果真不记得,那老奴便斗胆提醒一二。”
商无咎过来,跪坐在一旁开始泡茶。
项昀问:“近日宫中可有什么要紧事,各位贵人又有何讲究?”
“下月初八,三殿下大婚,娘娘们都在准备这个。”王盈道。
项昀问:“三弟娶的是哪家的千金?”
王盈道:“娶的是定北侯府墨大将军的千金。”
“那可真是一门好亲事。”项昀说罢,将商无咎泡好的茶放到王盈跟前,“总管请喝茶。”
王盈低头看着茶杯里的茶汤,与自己平时饮的点茶竟截然不同:“这又是哪种喝法?”
商无咎道:“这是宫外新近流行的泡茶法,弃茶叶不要,只饮茶汤。省时省力,请总管品尝。”
王盈看他:“这位不知该如何称呼?看你装束不像是宫中人。”
项昀道:“这位是商珣,是父皇特许保护我的侍卫。他虽为侍卫,实则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来是商侍卫,久仰。”王盈朝商无咎点头见礼,“商侍卫尚未去金吾卫登记造册吧?陛下既恩典你保护殿下,那就得守宫中规矩,先去金吾卫登记造册,领取令牌才合规矩。否则坏了规矩事小,被人借题发挥事大。”
“多谢王总管提点!”
项昀留王盈喝了两盅茶,说了一些话,才放他离去。
王盈走的时候,商无咎将他送到宫门外,塞了一块和田玉籽料,说是答谢他为殿下解惑。
其实项昀并非想要打听宫中贵人的喜恶,这些八方楼都能查到,不过是想借王盈之口,将他失忆的消息传播得更快一些罢了。
送走王盈,项昀亲自陪商无咎和宋好文去金吾卫所登记造册,领了令牌。武器则没还给他俩,说是宫内除了皇帝的侍卫,是无人能配兵器的。
宫里多了二十几个人,但好像也没什么区别,项昀说不需要人伺候,那些人便都自动隐去了,训练相当有素,皇帝身边的人素质果然不一样。
他们去大理寺敲登闻鼓的时候,书和药都放在家里没带,这会儿无所事事,颇觉无聊,便想翻看项愠以前的收藏打发时间。
结果发现殿内空空荡荡的,架子上连本书都没有,更别提项愠的收藏了,找了打扫的宫女来问,支支吾吾说是皇帝以为他死了,把他的东西都给收走或者烧掉了。
屏退宫人,项昀对商无咎苦笑:“这下他的痕迹真是被抹得一干二净,我想纪念一下他都不能了。”
商无咎刚想开口安慰他,突然手指压在项昀唇上:“嘘,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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