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们姐妹在此为你担心受怕,谁想陛下你在那边快活着呢。”
赵玉成冲陈岗一甩纸巾:“陈答应,你倒是说句话啊?”
赵玉成两人突然就演上了,留陈岗一人举着书不知所措,眼里满是茫然:
“说、说什么?”
“……”唐末走过去揽住陈岗脖子,让他扭头不要看赵玉成仲天庆两人发疯:
“别看,他们脑子有问题。”
陈岗懵懵地点头:“哦……”
松开陈岗,唐末拿出手机对着仲天庆:
“你信不信我录下来给你暗恋对象看?”
仲天庆就是前两天要和心仪对象约会让唐末指导穿搭的人,闻言立马放下了做作的兰花指。
唐末镜头一转对上赵玉成,后者正襟危坐,满脸正气:
“末哥你回来了啊?吃了吗?我给你倒酒喝。”
赵玉成虽然现在没有心仪对象,但也不想无端丧失未来三年的择偶权。
听着赵玉成粗声粗气的嗓音,唐末瞥他:
“你最好是有酒。”
话是这样说,但唐末不喝酒也不抽烟,他嫌酒难喝,也嫌烟味刺鼻,挑剔得不行。
唐末洗漱回来,赵玉成趴在床栏上问他:
“末哥,你和宋长渡之间到底什么情况啊?”
他怎么觉得这两人关系怎么时好时坏,一阵一阵的?
在论坛上看见两人同桌吃饭的照片时,赵玉成三人是三脸懵逼。
“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脖子上搭了条黑毛巾,有一下没一下擦着头发的唐末懒洋洋开口:
“他人不错,我大发慈悲决定和他冰释前嫌和平相处。”
每当洗头发时,唐末就会想起唐宋软塌塌、
随便呼噜两下就干了的头发。
心里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唐末说又是另一回事。
赵玉成睁大了双眼:“原因呢?”
唐末瞧他一眼:“我不是说了么,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仲天庆:“就这?”
唐末:“不然?”
赵玉成从床上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难得连名带姓叫他:“唐末。”
看赵玉成郑重其事的模样,唐末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大事要说,正准备洗耳恭听,就听赵玉成一字一句道:
“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唐末:“?”
赵玉成握住他的手,神色殷切又饱含痛苦:“需要报警的话,你吱一声。”
经过赵玉成提醒,唐末猛然想起几l天前自己说过的话:
-哪天我要是真的像论坛说的那样,请你立刻报警。
-我若是和宋长渡成了有说有笑的朋友,一定是我被绑架了。
-还是无法眨眼那种。
记忆席卷而来,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被死去的记忆疯狂攻击的唐末,瞧着憋笑憋得肩膀都在颤抖的赵玉成,没忍住抬腿踢他:
“我吱你个头!”
早有预料的赵玉成灵敏躲过,一阵爆笑:
“哈哈啊哈哈哈哈……”
“唐末你也有今天!”
仲天庆也忍俊不禁,只有陈岗欲言又止看了唐末好半天,最后不确定的问:
“是因为大二代表选举的事吗?”
唐末和宋长渡之前的关系虽谈不上水火不容,但也互看不喜,两人关系忽然转变,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投票的事。
“跟这事没关系。”唐末摆摆手:
“你们也不用瞎猜,我和宋长渡又没怎么着,见面能说上两句话而已,和平时没区别。”
“我们还是和你天下第一好。”赵玉成拍拍胸口表示那就行:
“我还以为你也和其他人一样,被宋长渡勾走了魂。”
唐末:“……什么鬼?”
赵玉成理直气壮,说宋长渡在学校这么受欢迎,他有这个担忧很正常。
仲天庆点头:“确实。”
之前顾忌唐末的心情,他们基本不会在他面前提起宋长渡,如今解禁就没这个担忧了。
也是现在唐末才知道,赵玉成当着他的面对宋长渡不屑一顾,其实背地里很佩服宋长渡。
算学神半个粉。
唐末一言难尽的看赵玉成:“没想到你隐藏得还挺深。”
赵玉成嘿嘿一笑:“你不觉得他牛吗?听说他要进卞教授的项目组了,他才大二诶!”
“就是不知道这瓜保真不,但就算是假的,他也很牛了,毕竟换个人传这种消息,大家也不会信,他的话大家就将信将疑。”
耳里听着赵玉成的碎碎念,唐末一不留神开口道:
“这倒是真的。”
他和宋长渡一起去见过鼎鼎大名的卞教授,这瓜保真。
“真的啊?”
自言自语的赵玉成先是佩服,随后反应过来:
“不对,末哥你怎么知道是真的,宋神跟你说的?”
赵玉成也不装了,对宋长渡的称呼从‘计算机系那个宋长渡’,变成了‘宋神’。
一时说漏嘴,对上赵玉成灼热视线,唐末强装镇定点头:
“嗯。”
赵玉成:“牛逼,不愧是宋神。”
“不过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看来你们今天吃饭时没少聊啊。”
唐末面上云淡风轻,但一上|床就躲进被窝偷偷给宋长渡发消息:
【卞教授的事我说漏嘴了,我室友他们知道了,有影响吗?】
【要是有影响,我现在鲨人灭口还来得及。】
【刀口舔血,jpg】
唐末还记得年加畅的事。
宋长渡说没什么影响,又不是什么大事。
唐末缓缓放下大义灭亲的刀:
【哦,那没事了。】
…
楼下,一直上锁的柜子终于被打开,唐末没有新的消息发来,宋长渡放下手机擦了擦手,眼眸低垂,继续摆弄手上的东西。
“唐末。”
辩论社例行开会结束后,社长汪盈出声叫住唐末。
汪盈比唐末大一届,今年大三,是法学院的学姐。
辩论场上汪盈条理清晰攻击性强,但私底下的她说话都慢吞吞的,气质温婉,好似做什么都不急不缓。
汪盈最开始接触辩论是为了矫正口吃,能走到现在这一步,付出了常人多倍的努力,深受社员们的爱戴。
唐末停住了脚步,还没走完的社员也看了过来。
“怎么了社长?”唐末问。
“不是什么大事。”汪盈温温柔柔的笑笑:
“我就是想问你这周五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