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影山练习的时候非常专注,我敢说他绝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一次又一次,终于,水瓶“砰”地一声倒地。
“nice!”影山最先握拳喝了一声。
终于要结束了吗?
虽然只是把球丢到影山那边,但因为重复了太多次,我的肩膀已经很酸了,而且也好饿。
“请再来一球!”影山又把饮料瓶摆了回去,抬头看我一眼,“……啊,太久了吧,想让球停住有点困难。”
他看了眼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将水瓶一个个捡起来,“不练了,回去吧。”
虽然今天是停训,但我们离开球馆时已经八点,练到了那袋子海味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食用。
就连和朋友出去学习的洁子也回到家,发来短信问我跑到哪里去了。
总之,影山的这份自律令我惊叹。
出了汗的身体吹着夜风有点凉,为了避免一路无话的尴尬,我将美术部的事情通通说了,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没想到影山竟然说:“啊,我知道那个人。”
他说的是岩坂里奈。
我震惊:“你对画画有兴趣?”
“没有。”
“你对岩坂同学有……”
“更没有了。”影山飞快地打断,无语地看着我,“体育馆,开画展体育馆被占用了两天。”
“噗。”我笑出声。
原来还是因为打不了排球啊。
不过岩坂还真是有名。
我脸上一僵,突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细微到几乎抓不住。
岩坂她很有名。
有一句看似寻常的话被我忽略了,但一旦意识到便无法释怀。
石原和岩坂认识,便不可能不知道岩坂画技出众、颇有名气。为什么只是普通地说“有幅画被涂坏了”?
加上石原本就喜欢夸大其词,这样说更不应该了。
“涂坏”也说得很微妙,毕竟就连岩坂和明石都用了“破坏”这个更为严重的词。
“怎么了?”我陷入思考的时间太久,影山问,“太累了吗?”
我摇摇头,“只是想到件怪事。”
思绪被打断了,但我仍然觉得,石原是有意不想让我们关注这件事。
那天的石原实在太奇怪了。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