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扁着嘴,明显不高兴。
“又不是小孩了,不过你想说的话我随时可以,喏,说吧。”
说罢我将手掌立在耳后,示意影山我现在洗耳恭听,“求我帮你什么也可以,好好求哦。”
影山想了想,摇头,“算了,我已经打算试试配合那个呆子。体育馆应该检修完了,不着急回去的话可以帮我传一会球吗?”
呵呵……我抽抽嘴角。
“那个呆子”和“那个家伙”,这两个人的称呼方式还真特别。
不过我的排球水平只是能和同学互相垫球而已,还是拒绝好了:“倒是不急,只是排球什么的我不会……”
“求你了。”影山一脸坦然。
与此同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呜呜地震动起来,影山低着头去接电话,没看到我惊恐的表情。
“影山!你在哪里!”
他分明没开外放,我却听得很清楚,是乌养教练的声音。
“我在学校附近的车站。”
“在那里等我!啊,不!你去店里等吧。”说罢,电话就“嘟嘟”地断了。
影山困惑地盯着挂断的手机,对还在风中凌乱的我说:“能等一会吗?”
乌养教练所说的“店里”指的是坂下商店,距离这里不远,在学校和车站之间。
于是我和影山就在坂下商店等着,各自喝着宝矿力。
其实我在偷看影山啦,准确的说是手指——他对手指保护得太仔细了。
选饮料的时候,竟然会因为吸管饮料卖完就说不喝了。
虽然我知道有棒球选手为了保持手感,会避免用惯用手开瓶盖,但直接不要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多时乌养教练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过来。
虽然他们毫不避讳有排球部的外人在场,我还是找了个由头,去外面的贩卖机旁边等着。
我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直到暮色四合了,影山才出来。大概是没想到我还在,他一见我面露喜色,拽着我道,“清水,去球馆!”
“现在?”
“你不去了?”影山略带些失落地回身。
“去去。”
只要你千万别再说求你了那种话就好了,我晚上做梦会梦到我是大恶人的。
比起球馆,我对球馆门口的台阶更为熟悉,第一次站到球员才会站的场地中间,感觉还真有些新奇。
教学楼的门锁了,去拿室内鞋的我无功而返,只好脱了鞋子踩进去。影山趁这个时间换好运动服,在地上连续摆上了矿泉水。
要我做的事情很简单,也难怪他会确信我可以。
就只是将球抛向他的方向,有时丢了坏球,影山也一声不吭地好好托出去。
虽然我看过两次乌野正式的比赛,也看过几次和排球部的ob们在晚上打的练习赛,但这样看影山反复地托球还是第一次。
“抱歉,再来一次!”
球馆里很安静,只有球落地和影山说话的声音,球抛完了就全部捡回来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