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是您的东西吧?”
她此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
“是我捡到的。”
“能给我看看吗?”
我明白了,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好像是在事发十几公里外的大街上,偶遇了钥匙扣的失主。
我将钥匙扣递给她。
原来失主并不是排球部的人啊,难怪我连续观察了好几个晚上,都不觉得有谁符合我的猜想。
“是我的,是在哪里捡到的呢?上面没有挂着钥匙吗?”
“学校里。”我虽然老实回答,故意没有说出校名,“钥匙就不知道了。”
“哎,乌野高中的人吗?”
我点点头。
对方语气一下子轻松起来。我真怀疑之前她是不是把我当做偷东西的贼了。
“真的太巧了,钥匙扣就在这里还给您吧。”
她笑了,笑起来十分灿烂。
偏好冷脸美人的我,结束了短暂的心动时间。
而她先对钥匙扣的事表示了感谢,又指着自己说:
“我弟弟也是那所学校的。”
“原来是这样。”
都已经说出了乌野高中,我自然不疑有他,冲她微笑。
她竟然是提着行李箱来体育馆的。特意从其他地方赶来看比赛?
一瞬间我的好奇心又冒出了头。
手机叮叮咚咚地响起来。
糟了,我把正事忘了。
我快速同她打了个道别的手势,接起电话朝体育馆东门跑去。
我赶到的时候球员们还没进场。
依照洁子说的将横幅悬挂在看台中央的位置,与对面的“制霸球场”遥遥相对。
旁边的女高中生尖锐的应援声吵得我头疼,我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啊,都是因为那根维系横幅的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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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托上天空的球还是会落地。
离开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对败者说“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呢”,是一句很伤人的话。我仔细想了,还是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乌野败给了青叶城西,没能走到ih的第三天。
我提着从仙台买来的草莓蛋糕下列车,还没想好要如何安慰洁子,就先看到了不远处公车站里的影山飞雄。
那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
现在掉头去仙台来得及吗?
身后的列车呼啸而过,我唯一的退路也被斩断了,只好硬着头皮朝他走去。
影山显然也见到我了,远远地对我点头,动作轻的像是呼吸的起伏。
说真的,我真的一点也不擅长安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