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得干农活,”王贵低声道,“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挺忙的……”
贺兰随“嗯”了一声,又道:“当天晚上,你们和阴阳先生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就问他给我们算算日子,结果还没算好,他就忽然大喊大叫着跑出去了……”
“上官村的习俗,是人过世之后下葬都要算日子么?”
王贵点头:“是的,要算好才能下葬。”
“节哀,你家老人,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王贵先是“啊”了一声,似乎有些迷茫,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道:“十九……”
“阴阳先生疯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陈聿插话,“比如抽搐,或者其他什么怪异的动作。”
“没有吧……阴阳先生嘛,就一直神神叨叨的,”王贵道,“他说的话我也听不大懂。”
“他说了什么?”余凌问。
“我记不得了。”
“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吗?”
“就我和村长。”
余凌又问了几个其他的问题,王贵都一一答了,但和廖村长所言大差不差,她冲贺兰随轻微摇了下头。
“好。”贺兰随点头,“我们没有其他想了解的了,麻烦你了。”
“没,应该的,应该的。”王贵搓了一下手掌,“那我就去干活了。你们……”
“我们也要走了,还要去帮村长找人呢。”贺兰随笑着说。
王贵“诶”了一声,他起身去墙边拿锄头,郦也跟着贺兰随他们往门口走去。覃大爷父女已经走了,只有廖村长一个人站在门口抽烟,他见郦也等人出来,便拿下烟锅,道:“问完了?有问到什么吗?”
余凌笑了一下,道:“和您说得差不多。”
廖村长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似乎自得地笑了笑:“我就说,你们还非得自己过来问。”
“你们先走吧,”廖村长道,“我和王贵有话要说……对了,你们另外一个人呢?”
“让他上完厕所在路边口等我们了,”余凌道,“问个话而已,他不来也行。”
廖村长点头,指了指王贵家院子出去的一条路:“从这直走就北边的树林子,那边林子密,你们拿好灯笼,小心点。”
他说完就进了院子,和拄着锄头的王贵说些什么,郦也走在队伍最后,从未关上大门缝隙里看进去,能看见廖村长蠕动的口型,似乎说的是“只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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