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要责怪一个想保护我的人?”
“哪怕那个人想把你关起来,永远不肯你接触外界?”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你感受到搂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绷紧到发颤,诸伏景光认罪一般低着头,仿佛在等待属于自己的判刑。
你思索了一下,很是干脆地回答。
“比起被那样对待,我更担心自己哪一天会成为彻底的累赘、弱点,甚至是别人刺向你心口的刀。”
“如果景君不会自责难过的话,我不介意你把我关起来。”
下午,降谷零一边用非常神奇的手法单手剥蜜柑,一边问过你要怎么和hiro解释这次的事情。
你当时看得一愣一愣,差点没听清他的问题。
解释?要解释什么呢?
说自己不想麻烦他才隐瞒浅田浩志的事,结果不自量力,造成了更大的麻烦?在已经受伤的现在,你要是真的想惹诸伏景光生气,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当然是能厚着脸皮说出口的。
至于另一种说法——预料到实话告知之后更加严密的保护措施,你感到压力,宁愿自己解决——一边享受着他的陪伴,一边嫌恶他出自善意的保护,你是有多白眼狼才能说出这种话?
你只是不想见到自己彻底成为他的累赘的那一天,到时候最讨厌你的一定是你自己。
在心里闷了好久的话总算传达出去,你有了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眼神亮亮地直视着诸伏景光。
他却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红了眼眶,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
“怎、怎么了!?我说了很奇怪的话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轻率地说出这种只会让你觉得沉重的话……”
唇被吻封住,身体也被突如其来的扑抱压倒在沙发上,你手足无措的道歉因此中断。伏在身上的男人看似凶狠袭击了你,实际上他的动作越来越轻柔,最后更是直接趴住不动了。
“那个,景君……?”
还带着点湿气的发梢蹭在脸颊上,你艰难地抬手拍拍他颤抖的背。
“一遇到你的事情就会失去理智,甚至在无形之中,逼迫善解人意的你选择了自己不想选的答案,我……”
带着哽咽的气音,满是后悔和歉意的一句话贴着你的耳朵说出来。
“我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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