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师父是谁?”
“凤梨妖精。”反正除了彭格列的人也不会知道这个称呼了吧。
哦,白兰可能知道,不过关他呢。
那个人可不会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对他来说太无趣了。
“你连说话都很有趣,我有点明白琴酒为什么会被你气到了,他就是这样一个开不起玩笑的人。”
贝尔摩德挑眉道,她当然没有把小孩子的话当回事。
对方既然这样回答她,那就是不愿意回答。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秘密。
不如说,在组织里的人,谁没有一点秘密,连她自己都是如此。
这点秘密只要不影响他们在做的事情,贝尔摩德大可放下这个心,毕竟那和她实在是没什么关系。
弗兰从贝尔摩德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刻意释放出的随和感,他在彭格列见过了真正的包容是什么样,就显得对方此时释放出的气息存在感十分强。
当然这不怪贝尔摩德。
如果这里是个普通人,那么没有人会察觉出她隐藏在随和下的那份阴冷自持。
但问题在于,弗兰不是个在正常社会环境中长大的人。
他的童年,充满了形形色色的怪人。
“你这样说他的话,那个人听了,也会对你生气吧。这样真的可以吗,me觉得那个人很可怕,请你作死不要带上me哦。”弗兰低头,注意力重新放在自己的掌机上。
旁人看来,这就是个连在车上都忍不住想要玩游戏的小孩子罢了。
贝尔摩德还未回应弗兰,安室透就已经带着基安蒂回来了。
基安蒂的表情非常不耐烦,“真是麻烦啊,臭条子们。”
“没有办法,自从之前的爆破犯之后,这样的游乐场戒备就增强了许多。”
“那不是一场闹剧吗,怎么还这么严峻。”
“这谁知道呢。”安室透耸耸肩,拉开了车门,“在聊什么?”
“凤梨妖精,你有听说过吗,波本。”贝尔摩德这样问。
安室透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却有一瞬间的狐疑。
他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在六年前,他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出去旅行,偶然误入了一个地方,听到了一个小孩子大叫着这个名字。
但他已经完全记不清当时发生的事情了,甚至有没有过这样的一个经历都不太保证,只能留下一个模糊的记忆,似乎有这么个事儿。
甚至如果不是贝尔摩德突然提起,他都无法回忆起,自己的记忆中本该有过这么一段模糊的经历。
指不定,那只是他旅行的时候太累而出现的幻觉罢了。
安室透摇摇头,装作从未听过。
“没,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肯定是那个小子乱叫的,在他眼里我们都是妖精。”基安蒂搭话,但又确实如此。
“没有哦,我和波本,他就没有起这样的名字吧。”
“确实呢,逃过一劫。”
“如果想要的话也可以哦,千面妖精和香蕉妖精。”弗兰很愿意满足他们这个小小的愿望。
安室透很意外,“她是前面妖精我可以理解,为什么我是香蕉?”
“嗯……随便说的。”弗兰回答道。
行吧,本来也没指望他会答出什么东西来。
但安室透看了一眼正在玩掌机的弗兰,突然在想,他曾经遇到过的那个叫着凤梨妖精的小孩,会不会就是他。
可按照他的履历来看,那个时候的他并不在日本。
兴许只是他想错了。
安室透摇摇头,开车离去。
回到基地,贝尔摩德便离开了,只有安室透继续负责带孩子。
但意外地,弗兰跟着安室透回去的时候,他的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
那人看到安室透回来,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呦,波本。”那人的语气算得上轻快,看起来跟安室透很熟悉。
这让弗兰对他多了几分注意。
而同时,诸伏景光也注意到了弗兰。
那个跟在安室透身边矮矮的孩子,应当就是之前好友说过的,给他留下了奇怪青蛙贴纸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