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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寻了很久,谷歌了许久,依旧没什么信服我的解释,我不得不放下手机,因为屋内已经因为中岛身上垃圾场的臭味熏得不能住人了。
讨厌讨厌。
讨厌讨厌讨厌。
我捏着鼻子,趁中岛梦魇使劲翻白眼,最后决定自己的家自己处理,自己带回家的臭物自己清洗,我拔下他的外套,从衬衫到背带裤到皮带,通通扔进洗衣机,在我搜索途中他就松开攥我脚腕的手真是太好了。
只剩一个短裤给他留在身上,扛着中岛坐在我放好水的浴缸里。
中岛这时候倒是安静地很像他原本的气质呢。
他长得瘦弱,脸色苍白,浑身上下的骨头几乎要外露,又是个少年人,本身的气质便是纤瘦、柔弱,可他本身又常常摆个倔强样子,像是已经游走在脱离社会的边缘举着竹竿走钢丝,还大声喊“我没事!”。
所以他才是该社会福利部上门说“你好我们来给你做个社会适用度评分最后给你盖个不适应章哦”的那个吧。
想不明白。
睫毛真长啊,白色的,真少见。
我趴在浴缸边,一时不想动弹,就拨弄他的白色眼睫。
他被我拨弄的很难受,睡梦中也蹙起眉头,好看的鼻梁稍拧起来,唇形抿成一条宽线,呼吸稍稍急促了一点,浴缸中的水于是随着他的起伏漾起波纹,漾起的波纹到我垂下浴缸边的手背。
一下。
我于小小地倏地攥手。
……我们真的曾经是男女朋友吗?
我对他单方面甩我没什么特别的感想,毕竟那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城市心机女高坑蒙小地方淳朴少年的味道,所以他甩了我,就像快点挂断境外打来的诈骗电话,没问题。
可是我第一次遇到他时,那个无限循环的第一天,为什么是选择用恋人来和他绑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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