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冷书,你没有做错。”梁时南抬手,避开他受伤的后脑勺,揉了揉他的脑袋,“错的是他们。”
他帮徐冷书拉上被子,声音低沉:“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徐冷书拱起上半身,把手画的锦旗给他:“我外面衣服还没脱呢,你咋急着给我盖被子。”他脱掉身上衣服,连着“哎哟”几声才躺下,暖和以后,他仰着头问,“梁时南,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感谢你。”
“不用了。”梁时南说,“你不需要感谢我。”
徐冷书思考了一会儿:“不如你给我找点儿事做,对你好的那种。”
“对我好,”梁时南背靠着墙,长腿略显委屈地架着,偏头问徐冷书,“怎么算是对我好。”
徐冷书拱着琢磨了一会儿,想到上辈子大橘搞的那个学生互助,于是提前拿出来说:“这样吧,我免费给你辅导所有学科。”
他说完,梁时南明显沉默了。
“别一说到学习就皱眉啊,”徐冷书鼓励他,“你不要小瞧自己,虽然说现在是班上最后一名,但这是零班的最后一名,比起平行班的其他同学,你的成绩也是遥遥领先的,所以你要有自信。”
梁时南看上去更沉默了,过了半分钟,竟然笑了一声,然后说:“我是担心影响你学习。”
徐冷书一扇手:“怎么可能,”他躺着,和坐着的徐冷书对视,“年级第一名,你以为闹着玩儿的呢。”
何况,他现在手握高考真题,不是“清华勉强,北大还行”就是“北大勉强,清华还行”。
梁时南动了动嘴角,过了一会儿,说:“那好。”
徐冷书打了个哈欠:“我手机坏了,按我的妈的性格是巴不得我没有手机的,所以在我攒够钱买手机之前,你没有办法微信问我题目了。”他说,“不过等我这胳膊腿都好了,我就回宿舍住,到时你随时都可以问我。”
“嗯。”梁时南给他拉上被子,将那面手绘锦旗放到自己床上,说,“休息吧,早点康复。”他的手在背角上压了压,说,“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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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只是写皮外伤,但徐冷书在家躺了整整半个月才彻头彻尾地好全了,不过这没有手机的半个月也格外发霉长毛,偏偏家里的网线又特神奇,只在老妈允许他玩电脑的时候才会修好,所以每天除了梁时南来送笔记那几分钟能稍微接触一下外界,其他时间都被老妈按在家里看书睡觉。
原本还要再休息五天,但徐冷书真的养不下去了,晚上在老爸老妈面前表演了一套功夫熊猫,差点没被他老妈追着打。
在他锲而不舍的努(撒)力(娇)下,老妈终于松口让他去上学了。
返校的第一个早上,徐冷书一蹦三尺高,特地坐了早一班的公交车到学校,正巧碰到老尧在门口值日,徐冷书脸皮特厚地站在他边上。
“徐冷书?”老尧上下打量他,“这是好了?”
徐冷书正了正外套衣领,露出里面的南外校服:“瞧这精神头儿!”
“身体好了就是不一样哈,今天都不踩着点来了,”老尧赶他,“既然早到了就回班补补这半个月落的课,再多半个月就月考了,你这年级第一的位置,遭了这一回可是岌岌可危了。”
徐冷书想到他这一遭,又问:“尧老师,我那个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