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一些,宁繁拒绝科举考试,不想入朝为官。
长大之后,每次宁繁在外惹了什么事情,反而是宁守和宁朴这两个哥哥给他收拾烂摊子。
宁朴冷冷的道:“宁三爷,那您知不知道您未来的夫婿昨夜去了青楼又去赌场,一时兴起还在赌场砍了良民的手臂?”
“这倒不清楚。”宁繁摸着自己下巴,“我从未去过这两个地方。”
“那人被太子砍手之后,在赌场外失血过多死了,留下孤苦伶仃的发妻和女儿。今天上朝的时候,好几个大臣在陛下面前提起此事。”
“然后呢?”
宁繁看宁朴的手马上要摸到自己这盘糖渍樱桃,慢悠悠的将盘子捧了起来。
宁朴转手继续去拿茯苓糕,对他翻一个白眼:“你如果不和太子退婚,我看下一个被砍的人就是你。太子日常发疯,听说东宫没人敢当他枕边人,寻欢作乐都得去青楼,你俩成亲之后,他半夜疯病上来不砍你砍谁?”
宁繁小声嘀咕:“睡梦中死去,无知无觉的,倒省得在世上受苦受气。”
宁朴眉毛吊起来:“你说什么?”
宁繁道:“我说我晚上绝不和他一张床睡,每晚圆房后我就换间房睡觉。”
“你还要和他圆房?”宁朴像看疯子一样看宁繁,“他昨晚上去青楼,听说点了七八个姑娘,你知不知道现今花柳病有多厉害?”
宁繁头疼欲裂:“我总不能保持童子身一辈子吧,那还不如出家当和尚。算了,二哥,我对外称病,眼下是真病了,你出去吧出去吧,让我休息一天。”
宁朴看宁繁手边那只狐狸又在龇牙,这只应该是老五,他在狐狸脑瓜子上重重拍了一下出气,冷着一张脸出去了。
宁繁揉了揉狐狸头:“不疼不疼。”
小狐狸把其它兄弟推走,呜呜两声委屈的趴在了宁繁的怀中。
宁繁再看向天冬:“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和二爷一样。”天冬咽了一下口水,“就是太子赌场砍人的事情。”
宁繁一阵头疼。
说实话,宁繁也不清楚太子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居然长歪得如此彻底。
一想起自己要和一个杀人犯成亲,宁繁有点吃不下去饭,感觉自己真要生病了。
宁繁喂了小狐狸几块肉,继续揣着狐狸回床上装病去了。
天冬收拾了一下旁边的东西:“公子,这套红衣服是您的吧?怎么做了件这么红的?看起来像喜服似的。”
宁繁出门在外只穿清淡的颜色,京城繁华奢靡,过节或者参加宴会什么的,他会衣着浮华一些。
再怎么侈靡斗丽,宁繁都不会穿身正红到处晃悠。
话音刚落,天冬就觉得不太对,他看看手头的衣服再看看宁繁:“不会真是您的喜服吧?”
宁繁闭上了眼睛。
傍晚的时候,据说家里来了不少客人。
宁繁平时就不爱凑这些热闹,今天他在院子里装病,更加不会人前露脸,因而就没有出去。
天冬打听了一下情况,紧接着匆匆忙忙来报:“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宁繁拿了枕头垫在身后,勉强坐了起来:“他来做什么?”
“额……”天冬担心自家公子生气,声音越来越小,“太子来送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