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摇了摇头,抬起的大手伴随着一阵清甜的花香一起涌入姜唐的视线。
又是花?
姜唐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问这种东西给他干什么,就看着沉默的汉子阿大灵巧的给白色小花转了半圈身,露出了花杆上系着的小条——
“我们能见一面么?”
姜唐:……
姜唐头疼的摁住脑袋:“不能。”
“把小条写上不能两个字,然后扔回到血海门口吧”,他堂堂冥河老祖,是谁想见谁就能见的么?真是,最好永远别被他知道写着种匿名小纸条的是谁,好像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一样。
“什么扔回到门口?”
吱嘎一声,原本昏黄的暗室内骤然引进了一道光线,而那唯一的光线却伴随着那人掩门的动作再次消失在众人身后。
“欸,又是这个?”,藏香小心的接过脆弱的花瓣,温声对姜唐道:“不然,就还是交给我处理吧?”
姜唐摆摆手,对这种东西他一向很无所谓。
阿大看了看伏案一副沉浸式思考,脸上写满了谁都别来打扰我模样的姜唐,和合门轻绶一角已经消失在门外,眼看就要不知所踪的藏香,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跟上了后者的脚步。
“这样,真的好么?”
阿大看了看翻涌不息的血海,浓稠的血色吞噬白色的单薄花瓣,就像丑陋的恶兽撕裂一只白鸽。
他有些不解的看向藏香。
姜唐收到这种匿名花束从来不会自己留下,按老祖的原话就说“一瞬枯萎的东西看了心情更不好,不如不看”。老祖收到的花每次都交给了藏香,阿大一直以为藏香有个妥帖的地方,没想到是转头垃圾一样扔进了血海。
血海上漂浮的浊气对这种地面上向阳生长的植物都是有毒的,更不用说是腐蚀性极强的海水了。涌动的海水撕烂这种脆弱的花瓣,就只需要一瞬。
藏香轻轻抬手,像是掸了掸衣袖上的灰。
“不能在血海里生存的东西,留下也没什么用,老祖不也是这么想的么?”
一只蝴蝶颤颤巍巍的,正轻轻落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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