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当今这位皇帝登基,科举之制成了空气,没钱又没权的人家、哪怕你家里本就有当官的人,想要入朝为官也很难。
就像这位未来驸马,他祖父其实也是个朝臣,但他父亲正好遇上当今皇帝登基,于是满腹才学数十年,也无法货与帝王家。
未来驸马才学不及其父,但舍得下面子。给十五公主梁珺当驸马,旁人说起来并不是好听的事,何况未来驸马他祖父还骂过梁珺。
但只要舍得下面子,给梁珺当驸马能得到的好处也是实打实的,例如她承诺的不低于三品的实职。而且旁人再不屑鄙夷,也鲜少有人敢当面如何。
梁珺是中宫皇后所出,又深得皇帝宠爱,当今太子虽然不是她亲弟弟,但也是出生后便养在皇后膝下,感情甚笃。
“表哥,刚刚从你这儿离开的那个公子,你真不能告诉我他是谁?虽然只是不经意一瞥,但我瞧他模样似乎很是好看。再加一个人,我就能有正好六六三十六个幕僚了,多吉利。”
送完了喜帖,梁珺又一次提起。
虽然公主府里那些个男宠,其中绝大多数梁珺都记不得长相了,她只宠爱最新入府的,但人数她记得清楚。
明庭甚看了眼喜帖:“加上驸马,不也六六大顺了吗。公主还是莫要打旁人主意了。”
“好吧。”梁珺并不想和明庭甚起冲突,只好打消这念头。
梁珺离开后不久,云不究就来了,还有今天随明庭甚出行的侍卫也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堆画卷。
“好啊你!你果然是丢下我们先回来了!”云不究一脸悲痛,“还有我的马,是不是也被你带走了?”
明庭甚慢条斯理喝茶,很是坦然的点点头。
“这堆画是怎么回事?”明庭甚又问,他记得他只买了一幅。
云不究摊手:“卫国二皇子财大气粗,送了我一千两的画。”
明庭甚挑眉。
“你不是让我去把人调开吗,总得有个去处不是。在山庄里转了一阵,我就想到了青笔居士那个画摊,正好我们手上就有一幅青笔居士的画,我说要再去看看,也很说得通。”
“好不容易把卫咏璟带了过去,我又不知道要拦他多久合适,就一直拖,拖得他宁愿出钱买画也不愿意再待下去……倒是便宜那青笔居士了,我给他带去这么个冤大头。”
“从画摊离开后,我又厚着脸皮同行了一会儿,那卫咏璟估计觉得我有毛病,就说要离开春华山庄。他走了,我想再去寻你,却发现我的马还有你的都不见了。殊行,义气呢!”
明庭甚想了想,觉得自己这行为的确有点不讲义气,于是道:“下次把藏踪给你骑一圈。”
云不究瞪了瞪眼睛:“得了吧!我怕藏踪踩死我!”
明庭甚便道:“那就没办法了,谁让你不讨藏踪喜欢呢。说来有趣,藏踪很喜欢宴撷。”
云不究迷茫了下,这事儿有趣在何处?分明是古怪!
但明庭甚提起了,云不究便追问道:“怎么说?”
明庭甚却又不跟他细说了,而是道:“阿彩也很喜欢他。”
云不究:“……你接下来不会想说,你也很喜欢他吧?”
明庭甚微微蹙眉:“你脑子里怎么全是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云不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