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哭道:“你自己评评理,我骂她骂错了不曾?一提到那大格格她便跳起脚来怼天怼地,不知道的还当那是她亲生的闺女呢!这才嫁人几天啊胳膊肘就彻底拐到外头去了,压根儿已经分不清亲疏好赖了,实在叫人心寒啊!”
年羹尧的脸色难看极了,盯着她的脸瞅了半晌,手指着她的鼻子直哆嗦,好不容易才从牙缝儿里憋出两个字来,“蠢妇!”随即便抬脚匆匆离去。
仅从爱新觉罗氏的叙述他都不难想象她当时莫名其妙的语气神态。
婠婠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脾性如何他自是十分了解,能看得惯那副鬼德性才见鬼了,不怼她怼谁。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说一千道一万还是爱新觉罗氏实在是太蠢了!
随意找个借口提亲不成吗?非得要扯那老远,竟愣是将他在房中掰开来揉碎了解释给她听的那些话全都倒给婠婠了……简直匪夷所思!
以婠婠的性情怎么可能会同意这样算计一个小姑娘?
甚至于,打从那才蠢妇复述的那番话来细品,又何止是大格格那个不相干的外人呢?便连婠婠这个亲妹妹和未来的外甥不过都是帮助他往上爬的工具罢了。
也难怪婠婠会那般恼恨。
天可见怜!
他的确是无比希望将雍亲王府的那群莺莺燕燕、格格阿哥全都打压下去,好让妹妹及未来的外甥一家独大享尽荣华。
这其中也的确不乏他自己的那份私欲作祟,可却也是真心实意为了这个妹妹着想谋算。
两者之间并不冲突,究竟有何不可?又何谈工具棋子肆意摆弄算计?
哪怕对不起天对不起地,他对妹妹的那份心可绝对不掺半点假,真真是冤死他了。
都怪爱新觉罗氏那个蠢东西!
事办不成,话不会说,成事不足也就罢了,偏还败事有余,简直愚蠢到令人发指!
年羹尧恨得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一面脚下生风飞速奔往前院。
他得赶紧跟婠婠好好解释解释,若是错过今日……想再见一面可就难了。
想到这儿,眼底神色便是一暗,愈发加快了脚步。
“亮工?”才将将从厅里出来便撞了个正着,胤禛当即便笑了,“可巧正要打发人去找你。”
明显这是有什么正经事儿啊。
年羹尧一时也顾不上其他,忙不迭躬身引路,“爷书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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