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替她撑腰的,眼见她已是如此表态,胤禛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就这么办罢,不过……亮工之才能虽堪为大清之栋梁,于‘治家’二字却未免有所欠缺。此次所幸是关起门来对着自家人,若是……莫说亮工难免要焦头烂额,于年家来说怕也是份无妄之灾。”
不过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却是将年家几个人都给吓得不轻。
年家还远不曾达到那般权势滔天的高度,而京城又最不缺达官显贵,总有人是招惹不起的,真碰上那等硬茬子可就有得受了。
就凭爱新觉罗氏这样的性情……也就得亏这几年一直跟着在外头任职,天高皇帝远的还能勉强当个土霸王,若是在京城可不定如何了呢。
思及此,年羹尧登时心头一凛,“多谢四爷提点,奴才定会好好‘反思’。”
胤禛微微颔首,旋即牵了佳人的手便往外头走。
年婠婠不禁抬头瞧了他一眼——侧脸线条颇为清晰硬朗,眉弓略高,显得眼窝更加深�洌�Π蔚谋亲酉旅媸且徽懦d晗肮呙蚪舻谋〈健�
乍一眼看上去,这就是个极其冷硬无情的长相,十分不好招惹。
事实也恰恰正印证了这一点。
年羹尧是个心思十分活泛的人,十分向往甚至可以说迷恋权势,又岂能允许有人在他正努力奋斗拼命的阶段扯他的后腿跟着添乱?
以她对这位兄长的了解,爱新觉罗氏往后恐怕就要渐渐失去“夫人外交”的权利了。
这对于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的爱新觉罗氏来说毫无疑问必定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四爷不会不知道年羹尧的性子,摆明就是明晃晃的暗示,就是蛇打七寸——戳着年羹尧的七寸令其去拿捏爱新觉罗氏的七寸。
显然,仅仅是身体上的一点折磨还不足以令他消气解恨。
真真是睚眦必报,小心眼儿得很呢。
年婠婠暗暗一撇嘴,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却悄悄爬上眼底。
紧随着其后,年遐龄、年希尧夫妻及一众奴才也悉数退出门外,簇拥着二人往前院而去。
侧耳听见脚步声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再压抑不住怒火的年羹尧转头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谁给你的勇气那般对婠婠?你别忘了,婠婠是老子的亲妹妹!你怕不是疯了!”
直到这时,爱新觉罗氏才感觉到了两个膝盖钻心的疼,可再疼却也比不上她脸上的疼。
“你就只听见我说话难听,可你听见她说什么了吗?她说你上不得台面!她说你蝇营狗苟!她说你不知羞!你倒是疼她护她,可人家未必领情未必感恩!”
听闻这话,年羹尧一下子愣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将你们谈话的全过程如实复述一遍,若敢有丝毫隐瞒或胡诌……你知晓我的,别妄图耍小聪明。”
爱新觉罗氏打了个哆嗦,捂着脸跪坐在地上一五一十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