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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清早,收拾齐整的年婠婠与四爷一同踏出了菖兰院。
谁想才走了没几步,后面的玉嬷嬷突然出声说了句,“侧福晋走慢些罢,您身子娇弱,走得这样快一会儿又该喘不上来气儿了。”
年婠婠被说得愣了一下,暗道这步行速度也不叫快啊,毕竟踩着那老高的花盆底儿呢,想快也快不了不是。
这是在暗示她什么?
“那就慢些罢,不着急。”
许是因才起床不多时的缘故,男人的声音还略微带了些许沙哑的感觉,较之平时更添了几分磁性。
正在耳朵发痒之际,冷不丁一只大手袭来将她的手紧紧包裹住,带着份不容拒绝的强势霸道。
年婠婠下意识往旁边扫了他一眼,这才突然惊觉问题所在。
在这个封建年代,男女尊卑之分尤其严苛,出门在外女人是不能与男人并肩而行的,总要稍稍落后半步以示尊敬谦卑。
而她却一直无意识……也或许说是下意识,与他肩并肩走在了一处。
这显然并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所谓规矩。
也难怪玉嬷嬷突然那般言语。
只不过,这位爷究竟是发现这个问题不曾?
突然牵了她的手一道儿走又究竟只是想牵,还是无声在表达什么?
年婠婠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不过既然这男人没说话她自然也就乐得装傻充愣,好端端的谁乐意低人一等啊。
上了马车正要出门之际,忽而却听见外头奴才喊了声“三阿哥”。
胤禛立时就叫停了马车,掀开帘子一瞧……
四目相对的瞬间,年婠婠亲眼看见弘时那张脸由红转变成了纸一般的惨白。
“大清早你怎么偷偷摸摸从外头回来?莫非昨儿彻夜未归?”
弘时吓得魂儿都飞了,嗫嚅着半晌吭不出个声儿来。
胤禛脸色一沉,厉声质问,“昨夜究竟上哪儿去了?”
“八……八叔!”下意识脱了口之后,弘时索性两眼一闭闷声道:“儿子在八叔家过夜了……”
一瞬间,胤禛的那张脸就跟结了冰似的,方圆百里之内恨不得都要冰冻三尺。
年婠婠一面不由挪挪屁股离远了些,一面暗道糟了个大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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