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绝口不提年婠婠这个新媳妇。
新婚之后头一回进宫请安,甭管多少也罢,作为婆婆的总该给一份赏赐表示表示。
而今日巴巴地叫了人进宫,一星半点儿的赏赐没见着不说,却是惦记上了两个小格格。
这都已经不是暗搓搓表达什么不满了,而是明晃晃地打脸。
无论是做主免除李氏的责罚,还是如此大张旗鼓赏赐钮祜禄氏和耿氏,其目的都十分明确,就是为了教训她和乌拉那拉氏。
谁叫她们两个“不懂事”呢。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难姐难妹的二人面面相觑,唯余一声无奈叹息。
乌拉那拉氏难掩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却还是安慰道:“这么一遭折腾下来,回到府里必定少不得一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出来蹦跶,不过你也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爷护着你一日,你便一日能够立于不败之地,旁人的喜恶……什么都不算。”
正房大老婆跟她说这话,总觉得怪别扭尴尬的。
年婠婠还未能适应这个时代,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遂岔开道:“这点小小的难堪妾身并未放在心上,只觉心中有愧……今日这一遭竟是什么都未能帮得上福晋,全叫您一人疲于应付。”
“哪里就不曾帮上忙,你今日的表现就很好。”思及方才德妃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模样,乌拉那拉氏止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德妃这人毕竟是嫔妃,又是正儿八经的婆婆,占稳了身份优势,想要应对实在是难。
更何况德妃还不是什么没脑子的蠢货,心机手段包括嘴皮子都是不可小觑的,哪怕是这么多年的婆媳做下来,她要想完美应对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在她看来,年氏这样的才是真正聪明的。
今日德妃那话,但凡敢接茬,无论怎么接都绝对做不到完美。
一个弄不好要么是被打蛇上棍黏上,最终迫于身份迫于种种只得打落牙往肚子里吞,无奈破财免灾。
要么就只能是惹得对方生怒记恨,更是讨不着好。
可偏偏碰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愣是将“以不变应万变”发挥到了极致。
真就是应了那句话——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说说笑笑间,二人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至少年婠婠是当真一点儿不在意被打脸一事,并未见丝毫阴霾。
却不想,回到家中得知事情原委的四爷却是恼了,当即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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