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蛊乐声!
这是有人想要闳肆的命。
她努力想再安抚他,可他浑身烫的可怕。
明樱此时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已经胡乱的翻滚起来,他所忍受的,还远不如所表现出来万一……可能真的只有一个办法了。
“您可以答应明樱一个心愿吗?”不知道现在和她说是否有用,明樱殷切,眼眸里水盈盈的全是泪,她低低道:“我会救您。”
闳肆不晓得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安静过后,明樱似乎听到他轻应了一声。
她抬起下巴,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被他咬得出血便疼得厉害,她忍着,声音柔软却坚定,说:“那您记得,这便是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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闳肆自记事起,便没有像一个寻常孩子那样长大。
他三岁入学堂,在一众族老中,被教导族规礼仪,习兵法谋略,不到十岁入军营,沙场混迹,后天下大定,他任少族长,担起整个扶逐的责任,一路走来,孤身一人。
多少个夜晚他没有做过梦了。
他的心绪本是一片平静的湖泊,不会再因任何事泛起波澜,镇定自若,冷静,情绪稳定。
这片湖泊如今掀起巨大的浪花。
似乎从来没闻过这样的香味。
不同于任何的花香或是香粉,是皮肉里清淡的暖香,很好闻,是能让他平和下来的舒服。
一片黑暗的坦途中,虚空霎时被撕裂。
天边微亮,光影未起。
闳肆睁眼,只觉头痛欲裂。
他手臂上像是又添新伤,疼的厉害。
闳肆动了下手臂,突然发觉怀里柔软。
是从未有过的触感。
他神色见异,垂眼所见,他身侧卧着人,仅着里衣,衣裳也已褪至肩下,雪肤白腻,躺在他怀中。
闳肆瞳仁紧缩,手臂往回收,怀里的人轻哼一声。
明樱也醒了。
她浑身疼的厉害,手腕和腰际最疼,被掐得要断了,她睁眼反应过来,看到闳肆已经醒了,她紧张的问:“您好了吗?”
闳肆冷冷盯着她。
他有点不大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在给伤口上药,之后像坠入九重火窟,在灼热的焚烧他。
“是情人蛊。”明樱见到他眼神里的杀意,撑着解释道:“我昨晚见您屋中有异,斗胆前来查看,便见您中了蛊毒。”
“这毒不解,会要命的。”
闳肆能想到他是被人算计了。
他手臂伤口已深可见骨,是他自己剜的。
明樱伸手去握他的手,触在指尖的温度已经平常,她松了口气,想这次算是安全了。
下一刻闳肆反按住她手,冷声斥道:“你做什么?”
明樱惊住,吓得愣了一下。
“您,您没事了。”明樱声音愈小,她秀眉微蹙,看向被他按住的手,眼眶瞬间湿了,可怜道:“我手疼。”
他昨天失控时,掐着她手腕几乎快把她骨头掐碎,现在她手腕这一圈都青紫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