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钊指指庭外宽阔的长河,“向北。”
他不多说,长疤大汉识趣地不去多问,但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制器的神将,他自当不会轻易放过,给几人使了个眼色,慢慢道:“阁下一身本事,自然不能埋没了。”
“在下秦毅,南水寨大当家,方圆十里,只要我一言,没人敢说二话。即便是官府,这么多年也不敢多加造次。阁下若看得起,不如与我同坐山头,有我一口汤喝,就有阁下一口肉吃!”
随着他的话声,其余五个大汉围来,气势唬人。
霍钊整着臂袖,面色不善,嘴边却在淡笑,“既知了我的本事,也应该知道没人能勉强得了我。”
他手摸向腰间的佩刀,铿然一声,刀刃出鞘。这是极高玄铁锻炼出的宽刀,削铁如泥,犹如蛰伏的猛虎,喋血野性。
长疤大汉见过世面,那刀一出鞘,他就看出了这人是个练家子,功夫绝不在他之下。那柄刀看似寻常,却锋利精锐,趁手的利器渴饮过鲜血,才会有如此气场。
僵持间,他忽而一笑,“阁下误会了,我并非强迫于你。只是你不知,此地除却南水寨,还有北水寨,那伙儿都是亡命之徒。阁下要从此地向北,必然经过北水寨,届时怕是不易。”
……
汉子们提刀离开,樵夫歉意道:“是我之过,将那张弓弩拿去给了他们,牵连了兄台。”
他真心致歉,霍钊摆摆手,道:“无妨。”又问了北水寨一事。
樵夫想了番,回道:“确有此事。”
“最初镇上先出了北水寨,穷凶极恶,强占财宝妇女,无恶不作。后来被逼无奈,愤然反抗,有了南水寨,两寨抗衡,才安稳了两年。”
他语气愤愤诚恳,不似作假。
霍钊凝目沉思,这条路先前并未探过,看来是一桩麻烦。
屋里柳素瓷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也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待门推开,她才将窗掩了,看向进来的男人。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