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龟奴被绑在刑架上,被公开处刑的耻辱和宝贝被不值钱丢弃的屈辱让他想一头磕在墙上,死了好了。
比龟奴动作更快的,是老鸨磕头的声音。
“咚咚咚。”
老鸨吓白了脸,一向作威作福,恃强凌弱的她不怕遇到讲理的强盗,就怕不要命的狠人。
她怕得要死,从裤子里流下明黄色的液体,裤子被染湿,骚臊味从地板上传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在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吓破了胆的老鸨头磕在地上,要是被饶命,她什么都愿意做,老鸨卑躬屈膝,小心求全:“我愿意把这楼送给你,还有钱,银子,首饰,大人饶命啊。”
老鸨之前之所以还敢动手脚,就是以为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再怎么狠,也最多只能谋财,不会害命。
如今看了这么一场血淋淋的恶刑,所有的侥幸都被现实打破,胆气也被一戳而破。
当心中已经觉得对面的人狠辣又无法挣脱的时候,内心就会趋向于屈服。
“是啊,是啊。”吓傻了的龟奴一个个跪下来,咚咚咚磕头,仿佛面前这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柔软的豆腐。
“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都听你指挥。”龟奴们颤着手,颤着脚,最重要的是夹起了两条腿,生怕一个不小心也要成那没根的男人了。
这样他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一头撞死好了。
绑在木架上的龟奴已经疼晕过去了。
于桑之暂且相信他们已经被恐吓住了,打开门,外面的清风顺着大门漂进来,冲淡了一丝房间内的血腥气。
她跨出门,小小的脸蛋上妩媚多姿,残余一丝恶劣和暴戾,被阳光一照,就只剩下圣洁和干净了:“把这里打扫干净。”
李二花等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惨叫的时候吓得没敢去看,如今门开了,里面的血腥味一下子冲进她的鼻子。
吓傻了的李二花立马就支棱起来,立志要为主子打扫好犯罪现场:“行,我保证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李二花对这突如其来的主子很憧憬,又漂亮又厉害,能把一直压着她的老鸨按在地上打。
甚至能吓得老鸨尿裤子。
然而不用李二花动手,里面原先一脸不服的龟奴们立刻就接过了她的活儿:“我们来,我们来。”
一个个抢着干活,擦血的擦血,丢东西的丢东西,打水的打水。
李二花一脸懵,看主子没把他们再度绑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在阳光下显得柔媚无比,仿佛立马就要融入到日光中的于桑之则淡淡道:“让他们去。”
柴房很快被打扫得焕然一新。
说是要投诚,他们真的是投诚。
哪怕是深夜被老鸨寄予厚望的龟奴带了衙门的官爷回来,这群龟奴都深深记得失去宝贝根子的惶恐:“没,没这回事,官爷,那是我们新来的掌柜,是新来的老板……官爷你说什么?什么被关?没那回事。”
官爷连续问了好几个人,得到的都是这样的回答。
青楼又是井井有条,好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该接客的接客,该做活的做活,没有人偷懒,甚至更勤奋了。
哪怕是老鸨,也在勤勤恳恳擦栏杆,一眼也不敢往官爷那里望。
官爷很失望,以为能看到些新奇的事情,结果居然是被人骗了。
喊官爷过来的龟奴更是二张摸不着头脑,怎么他一回来,一切都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