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严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抽痛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为什么?
霍廷严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他实在想不通。
从掉进湖里直到现在,他前后总共昏迷了最多有大半天的时间,就算他失去了这段时间之内所有的记忆,那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十个小时左右。
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霍廷严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很荒谬的想法——
他好像错过了白岁的一生。
“滴滴——”
就在这时,手机的闹铃突然轻轻响了两声,打断了霍廷严荒唐的思绪。
是备忘录的记事功能在提醒他——
该走了。
从白岁位于市郊大学城的学校到霍氏集团总部位于市中心cbd的办公大楼,有大概四十五分钟的车程,算上提前预留出的,早高峰可能出现的堵车或其他意外,霍廷严特意把日程表上出发去公司的时间定在了七点五十五分。
九点钟公司还有个会,他不喜欢迟到。
是该走了。
霍廷严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望了眼一脸冷淡的白岁,转身离开了公寓。
“这、这……”直到霍廷严退出屋子,还礼貌地带上了大门,之前一直缩在饭厅不敢吱声的徐嘉平才凑了过来,“几个意思啊?”
“走了呗。”白岁也总算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表,时间刚刚好。
“去公司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徐嘉平听得一头雾水,但白岁却丝毫不以为意。
虽然他并不知道霍廷严早上九点要开会,但毕竟上辈子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七年,他很清楚,除非出差在外,否则无论头天加班到多晚,只要第二天还是工作日,霍廷严就一定会在早上九点前就赶到公司——
风雨无阻,从来不会迟到,也从来没有例外。
现在这个时间离开就刚刚好。
这才是白岁认识的那个霍廷严。
徐嘉平当然不可能知道,上辈子结婚后,霍廷严就连跟他上床都要按日程表上的安排来,每周有固定的频率,具体的时间。
或许在霍廷严看来,就连人最本能的原始欲望也是不可以随意放纵的——
包括他自己。
那自然也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打乱他的节奏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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