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封川道:“我孤身一人,虽有横财,却也易招灾祸。上次听了你的话后,回去细想,觉得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实力不够,与其抱着那些药田苦守,不若换些银两,离开牧城,一面增长见识,一面修行闯荡,也不枉年少一场。”
“哪知又……”
说了一半,他摇了摇头,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十多岁的少年,孑然一身,遭遇生死危机,想逃离目前的环境,实在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胖子蠕动双唇,表情似喜似悲,不过看样子,他已经完全相信牧封川的说辞,排除心中怀疑。
胖子道:“真要卖田?其实不至于……你总要回来的吧!”
在牧城,药田有价无市,与下金蛋的母鸡也差不多,除非当真无路可走,否则很少有人愿意直接卖掉。
哪怕外出游历,也可以把田托付族里,还能得一笔钱呢。
牧封川一点头,声音沉缓且坚定:“卖,非卖不可!不必劝我!”
胖子一震,面上一喜,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喜色褪去,漏气皮球一样塌下来,眉眼也耷拉着。
“行吧行吧。”他呢喃道,“你有天赋,是该出去闯一闯,哪像我……我年轻的时候,也……”
后面几句,哪怕以牧封川的耳力,也听不清楚了。
牧封川耳朵微动,心头喟然。
其实,换成他是胖子,或许也不会冒险离开,至少不会走得这样决断。
只是,他已为原主报仇,了结恩怨,牧城虽无原主亲近之人,可不说牧老头那个不定时炸弹,就算其他人,也大致清楚原主性格。
牧封川不愿意慢慢扭转他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就让那些印象永远属于原主吧。
他要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做真正的自己。
或许,名字将会是他唯一继承原主的东西。
当然,还有财产,不过报仇危险,身外之物就当酬金了,逢年过节,他会记得给原主烧纸,免得对方在下面没钱。
总之,无论如何,牧封川是非走不可。
胖子无意识帮了他的忙,药田这个便宜,给他占,说得过去。
最后,牧封川以三千两的价格出让十亩药田。
一亩药田每年产出一百两,其中要上交族内三十两,灌溉药田的特殊药汁二十两,再减去雇人费用,算下来,十亩药田大约一年获利四百五十余两。
三千两,不到七年就能回本,从价格来说,绝对厚道。
与胖子约定好,给他时间凑钱,牧封川起身,正要走,被胖子一口喊住。
“等等,你准备怎么走?想好了去哪儿没,知道走哪条路吧?”
牧封川一僵,才发现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一无地图,二不了解周边城市,谁知道要找新的落脚点,该往哪个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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