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真的是颗灾星呢,她略带嘲讽地想。
但为什么,命运要这么不公呢?
我宁愿他们走的时候把我也一并带走,也好过我孤零零地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我还杀了很多人。
虽然琴酒并没有明说那些药他拿去干了什么,但雪莉清楚地知道,制作出药的她也是共犯。
——就像哪怕再不乐意,现在对着白兰地做实验的自己也是boss的帮凶一样。
所以这就是报应吗?她略带恍惚地想。
很多时候她并不能理解白兰地或者苏格兰这类人,她并不在意——或者说不那么在意所谓的正义。如果达成正义的代价是牺牲周边我爱的人的生命,那我宁愿不要这正义——她想起了那个曾欺骗她姐姐的卧底莱伊。
我只想要我爱的和爱我的人活下去。
她知道这也许并不符合父母对她的期望,但是——她颇有些嘲讽地想——他们既然把我带进了这个泥潭里,就不要再对我的行事作风指手画脚。
也许我确实不是个好人,也是,在组织这种地方怎么可能长出来真正纯白无邪的花。
她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更紧地抱住了白兰地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请求——“能不能,不要走。”
她听着白兰地对她轻声的承诺“这次不会再走了”,颇有些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任由自己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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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研究所的大门,坐进停在门口的保时捷356a内,驾驶座上靠着背椅假寐的琴酒睁开了眼,发动了汽车——“走吧。”
除了第一次来时他领着我进去,后来都是他送我过来,我一个人进去,而他留在停在路边的车内休息——在繁忙的任务中还要抽出时间送我,真是辛苦了。
其实我也提过让伏特加来送我或者我自己来,但当时闭眼假寐的琴酒只是睁开看了我一眼,然后抱胸冷哼了一声:“就你?别半路倒在地上要我去医院接你。”
我对着后视镜照了照确实有些苍白的脸,默认了他的说法。
一般来讲,在做过实验的那一天琴酒不会让我参与他的行动。不仅如此,连分配到我头上的任务也会被他给接过去代为完成——用他的话说,是:“废成这个样子就别做任务了,别还要我去捞你——那作为我搭档就太丢脸了。”
我无视了他的嘲讽,快乐地接受了他的好意——这样想想,也算是做六休一?
今天又到了休息日。
我拒绝了他一直送我到家的想法,在摩天轮下面骑着自行车就回了家。
刚进家门没多久,隔壁的眯眯眼又来敲我的门。
我叹着气打开了门:“冲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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