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阿纲,那也是继承了已经积累九代的彭格列底蕴与荣光,而白兰这个区区普通男大学生,竟能做到这种地步,我真的是想破头都想不通。

基于对白兰的理解,我不禁蹙眉:“这是个完全不讲武德的家伙,还是让阿纲小心为妙。”纲吉那样的老实人,对上白兰这种三无(无心无肺无道德)的乐子人,实在是太吃亏了。

库洛姆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提醒boss的。”

小春和京子这时候也走过来了,我和库洛姆都下意识的结束了谈话。

这期间我没怎么接触琴酒,但琴酒有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婚事你要订在什么时候?”

这种事我当然是能拖就拖了,每次都含糊其辞:“等过段时间吧,你先适应一下意大利的生活,熟悉熟悉人,你不是都不记得了吗?”

每到这时琴酒就会沉默,然后挂断电话,但次日他依旧会打电话过来催促,仿佛有焦虑型强迫症。

这让我不甚厌烦,却也知道这是我自己种下的恶果。

末了,我只好随便给个日期,“七月七吧,听起来就很吉利,也很对称。”

我心想干脆把婚给结了算了。虽然一开始撒谎,只是为了苟命和戏弄一下琴酒,然而玩笑开大了,这会儿我已经骑虎难下。

琴酒的极端人格我是十分了解的,就算失忆了也不会扭曲人格,如果琴酒怀疑我是耍着他玩儿,根本不是真心和他谈情说爱的,他依旧可能会剑走偏锋,对我拔枪相向。

即便是定了婚期,也跟两个家族的boss沟通清楚了,他们也决定帮忙张罗婚礼,我也依旧提不起精神,每天都在混日子,连试婚纱这件事情也极力的往后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