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瞳冷冷地盯住他。
半晌,缓声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刚刚说的是什么事的?你如果真不知情,怎么在我说‘北山那些人’的时候,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
吴恒忽然安静了下来。
吴瞳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绞痛。
可片刻,吴恒冷声道:“一会叫温月进来给你念念最近的新闻,山体滑坡那天,那群人被警察抓了。”
吴瞳定在原地。
吴恒冷笑了两声。
“吴瞳,别以为全天下只有你最聪明。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蠢得可笑。”
吴瞳没有说话。
吴恒耐心告罄:“你收拾收拾,明天就和温月一起离开这里。”
“你舍得温月?”
吴瞳冷不丁问他。
吴恒没理她,大步走去了卧室外面。
屋子里面开着窗,有风无声地吹在吴瞳赤·裸的手臂上
她觉得她的心脏不痛了,她很想流泪。
但她早就没有眼泪了。
温月很快走了进来。
“你哥哥走了。”
吴瞳坐到窗边,眼睛闭上。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他担心你。”
“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不是人人都讲道理的。”温月帮吴瞳拿来药,“你哥哥最近焦头烂额——”
“我累了。”吴瞳说。
她不愿意再聊。
温月翕动了一下嘴唇,只推推她手臂。
“先吃药吧。我之前总在担心你这段时间没按时吃药,但是看起来你情绪还算稳定。”
吴瞳睁开眼睛,吞下了药。
她其实并非真的是情绪稳定,只是在北山时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后来又赶上发烧,实在是没时间情绪不稳定。
“那个人呢?”温月问。
吴瞳把烟重新含住:“哪个?”
“就和你一起在北山的。”
“没睡到。”她说。
温月笑了起来。
“我不信。”
吴瞳也笑。
“我也不信。”
她又想起张骤,她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做什么。
“温月。”
“嗯?”
“帮我查一个人。”
“谁?”
“张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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