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有话和我哥哥说。”吴瞳又笑。
“你真是吓到我了。”温月声音有些啜泣,但很快又笑起来,“不过你还能和我开玩笑,至少说明你状态不错。”
“你总担心我做什么。”
“你上次打电话说那样不负责任的话,我叫你哥哥送我过去,他又不愿意,说没事。”
“我本来就没事。”
“最近都没吃药,你感觉怎么样啊?”温月问。
吴瞳慢悠悠站起身子,在卧室里逛了一圈。
“挺好,今天的玫瑰花选得不错。”
温月愣了一秒,几乎叫出声:“你回来了!”
“是啊,”吴瞳轻描淡写,“但如果你正在和吴恒做·爱的话,可以晚点回来。”
温月语塞:“……我现在就回来。”
-
卧室的门虚掩着,温月叫吴恒等下再进去。
她推门,果然看见吴瞳躺在香槟色的真丝床单上。
她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头发没有完全吹干,枕头上晕开了一小片湿斑。
听见温月进来,吴瞳没有睁开眼。
“我想重新涂指甲油。”她说。
温月把卧室门关上。
“你哥哥也来了。”
“我想重新涂指甲油。”吴瞳重复道。
温月沉默了一会,“好。”
吴瞳把十个手指甲和十个脚趾甲全都涂成了鲜艳的豆蔻红。
温月看见她身上有一些淤青,但是脖颈并没有,暗自松了一口气。
涂完指甲油之后,温月帮着吴瞳换了条白色的裙子,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才叫吴恒进来。
吴瞳点了一支她自己的细细的烟。
吴恒走进来,叫温月先出去。
“吴瞳,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我叫你和温月一起去北山,你为什么一个人自己跑过去?”
吴恒上来就劈头盖脸地骂她。
吴瞳手指还不太适应这烟这么细,她记得张骤的很粗。
吴恒:“陈大河说山体滑坡的时候你们就在那白塔附近,这有多危险你到底知不知道?”
吴瞳展开自己的手掌,去看一个个嫣红的手指甲。
“从明天开始,你离开南市两个月,我会找警察保护你。”
吴恒站在卧室里,指点江山。他最恨吴瞳不说话。
“哥,你向我保证过的。”吴瞳终于把头抬了起来。
她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似是覆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无声地反射着刺骨的冷意。
“你在说什么?”吴恒不耐烦道。
“你向我保证过的。”吴瞳冷声重复道。
“你脑子坏了。”吴恒说罢要走。
吴瞳忽然站起来一把拉住他,厉声道:“你和我保证过不再碰毒·品的!”
吴恒瞬间甩开她:“吴瞳,我警告你!别给我乱扣帽子!”
“你敢说北山那些人和你没关系?陈大河肯定告诉你了吧?那地方被淹了,你的仓库被淹了,人也全跑了!”
“你在胡说什么?”吴恒脾气也上来,“那地方在北山就是和我有关?我不过是在那里有套房子,什么都能扣在我头上了?”
“那村子几乎就是你的地盘,而当时出事的时候,那里的人竟然知道去村子里找人帮忙?你敢说他们和你没关系?”
“那村子什么时候算是我的了?”吴恒愈发暴怒,“我平时忙公司的事情已经够累了,你还天天把这些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他白衬衫扣得高,此刻脖颈红涨,似被人用力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