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尼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葫芦娃救爷爷。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陈安尼在心里暗暗发誓:珍爱生命,远离熊孩子!
于是等她再次睁眼后,便发现自己躺在晨曦福利院医疗室的病床上,成了安尼·斯托恩。
“上帝保佑,安尼,你终于醒了。”病床边坐着一位头发银白,慈眉善目的女士,她见安尼睁开双眼,便一脸欣喜地地探身上前,摸了摸安尼的额头,“太好了,烧终于退了。”
放在额头上的大手手心有些粗糙,但却无比温暖,驱散了些许安尼因为陌生环境带来的不安。
安尼慢慢环视一周,这是一间类似于以前大学医务室一样的房间,三十平左右,并排摆放着三张病床,她这张是最靠里头,挨着窗的。
她这是……获救了?
安尼摇摇头。
不可能,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来,尸体都不一定能找得到,更别说能像这样全身无痛地醒来。
那就只能是……
安尼微微蹙眉,举起双手看了下。
果然,她没猜错,面前这双肤色惨白,瘦骨嶙峋,整整缩了一圈水的小手,只能是穿越了。
意识到这点的安尼盯着米歇尔太太不断一张一合的嘴,有些绝望。
这不是英语啊!
她完全听不懂!!!这不得露馅了吗?
安尼不禁有些焦虑,试着搜罗起前世对除英语之外其他语言的印象。
然而米歇尔太太对着一言不发的安尼毫无意外之色,她轻轻拍了拍安尼的小手,柔声说道:“醒了就好,再多休息两天吧。”
一个月后。
安尼望着镜子里头的那个脸庞稚嫩,目光深邃的金发小女孩,默默叹了口气。
原来现在是1984年的法国巴黎,而她醒过来的那天,米歇尔太太说的正是法语。
法语……
一想到这两个字,小女孩好看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苦巴巴的。
上辈子从小学到大学整整学了十六年的英语,专四专八拼了老命过了,然后为了出国,又去考了雅思gre,才终于算是把一门语言完整掌握了下来。
这下子真的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虽说法语和英语都同属一个语系,但法语有个很明显的不同点——名词分阴阳,这可把安尼愁坏了。
都是一个床上的东西,为什么床单是阳的,被子是阴的?
除此之外,法语里头还有一个最让安尼头大的小舌音。
安尼气鼓鼓地拿起刷牙杯,接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