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费佳没有这么年轻!她认识他的时候......
等等,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几岁了?
谢皎扶着额头,只觉得自己本应该清晰的记忆,就像是被蒙了一层纱一样朦朦胧胧。
“亲爱的?”对方又喊了她一遍。
谢皎迷迷糊糊地看向他,黑发紫眸,苍白肤色:“费佳?”
不对啊,谢皎迅速清醒过来,我为什么记忆里记得,费佳去世了呢?可他为什么现在又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呢?
“请问,”不知道情况的情况下,谢皎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一张嘴就是面对费佳时“这是谁家的帅气小哥哥呀”的女流氓画风比较好:“先生您是谁?还有,您怎么不戴口罩?”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什么要戴口罩?
啊?
和费佳同名?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您好,请问这里是哪里?”千万别回答我医院这个一目了然的答案。
想到这里,她挣扎着起身。
“亲爱的,这里是莫斯科,我们现在在俄罗斯的莫斯科。”他扶着她慢慢坐起来,握着她的手:“您遭遇了不幸的事故,伤到了头。”
“那么,”她看向他,同时反手手指稳稳地搭在他的脉搏上——触手温热,跳动有力:“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还有,先生,您的健康码是绿色吗?”
健康码又是什么?费奥多尔正准备开口,就见护士进来了。
谢皎目光落在走过来的护士小姐身上,蓝色头发,红色眼睛,这配色,真的不是二次元吗?
这样想着,她故意用俄语夸了她的隐形眼镜很漂亮。结果得到护士小姐微笑着回答她的眼睛是天生的。
天生的。。。
你当自己是兔子吗?
这一刻,谢皎确定自己不在老家的世界,那么......
我特么是穿越了还是穿越了?
作为一个精通多国语言的人,她细细的听着护士小姐姐的话,不动声色的盯着周围的环境。
她有些糊涂了。
她跟着费佳去他家见父母的时候,也没有进过医院啊。。。见父母?什么时候的事情?
等护士小姐姐离开之后,谢皎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他,审慎而冷凝。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费奥多尔凝视着她,目光温柔而悲伤:“我们是恋人,您一直都是叫我费佳的,您都忘了吗?”
恋恋恋人?
“不可能!”谢皎想都没想回答着。先不说自己记忆里的费佳看她的眼神才叫充满感情,而眼前这个人目光里完全没有那样的深情——我见过你爱我时浓情蜜意的模样,现在的情谊淡薄,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而且......
“绝对不可能!你还未成年呢!”老娘三观笔直的人,怎么可能会找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未成年小老外?
就算你是和费佳一模一样的蓝孩子也一样!
这话一出口,谢皎更觉得自己有理了,她痛心疾首的看着这个和爱人同名的少年,是的,她现在相信着对方只是和爱人同名同姓同长相的人(谢皎:呃,这巧合的相同是不是多了点?),反手握紧他的手:“少年,你作业写完了吗?考试考全年级第一了吗?高考成绩能不能进名牌大学?”
“年轻人不要光想着谈恋爱找女朋友,好好学习,不要把青春浪费在谈恋爱这种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