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彩直愣愣地看着鹤潇。

鹤潇面上平静如水,为蓟彩倒一小杯茶,“很多时候我都会嫉妒,嫉妒他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嫉妒他对别人的好,我不仅会嫉妒占有欲也强。”

“但我擅长压抑从不透露分毫。”

蓟彩一直盯着鹤潇看,猜测着这个“她是谁”直到恍然发现盯着人不礼貌,尴尬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吹一口喝下。

茶味太过苦涩平常喝惯了水果茶的甜味,再喝这类的苦茶,苦到吞咽进去仍然觉得不适。

“我会嫉妒,会吃醋,会生气,所有负面的情绪我都有过,我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云淡风轻什么都掌握其中,我也曾害怕过,无力挽回局面过。”

“一旦控制不住,心烦意乱时,只能喝又苦又涩的茶压抑住所有情绪。”

蓟彩好像是听懂了,她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吞咽着。

“我和徐沂南认识许多年,我了解他,他脾气臭却不会毫无理由对一个人动粗,但其他人并不了解,正如你对我的了解知之甚少。”

蓟彩第一次接触徐沂南时,对徐沂南也是心存害怕,网上的言论一面倒全是对徐沂南的负面影响,而几次三番接触下来蓟彩才逐渐改观。

她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的人。

“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只有你们知道,我信徐沂南不需要他过多解释,其他人并不信,他应该是帮了你,为你出头,但谁又能为他出头?”

“所有人误解他批判他指责他,你想他后悔吗,后悔认识你,帮了你。”

蓟彩低垂着头,一杯杯倒着茶水,她喝了很多。

鹤潇的茶是很苦,苦茶醒神,她害怕了一下午,郑江都不甚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这一刻终于全都吐露了出去。

蓟彩张着嘴,发出一个音节时哭腔连同她的嗓音一齐崩溃地出声,“对不起,当时的情况,我、我很害怕,我怕宋诏说的是假话,他真的拍到了什么,我根本没办法思考,后来等我想解释的时候,宋诏抢过我所有的话占领了高地,是我无能,我躲了起来。”

她说得断断续续,鹤潇大概明白是什么情况。

宋诏一口咬定来找蓟彩才被揍,蓟彩当时在换衣服,整栋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蓟彩说了宋诏拍了她换衣服的画面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会被宋诏说成,他们两个在房间里偷鸡摸狗被我撞见了,徐沂南慌不择路才打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