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愿意?”

“愿意……”

于是一整个下午,徐沂南都在写检讨。

检讨要求三千字,写三份。

一份给陈导,一份压在节目组,另一份放在鹤潇手里。

蓟彩回来时就见着徐沂南抓着他的满头白毛,脸上像是便秘一般狂躁地在沙发上乱动。

“你在干嘛?你为什么要在白纸上乱涂乱画?”

徐沂南阴着一张脸瞪着蓟彩,“我在写检…我在写稿子。”

蓟彩:“你这是在打草稿?这字……够草书的。”

“……”

徐沂南能够在一小时里即兴创作出一首曲子,却死活写不出三千字的检讨。

最后愁到太阳落山了检讨还剩下一千字。

他一犯愁就想抽烟,倘若被鹤潇抓到了,检讨还得加上好几千个字,可他实在忍不住。

偷偷问蓟彩,蓟彩从她前男友那儿拿了两根递给他。

晚上十一点,徐沂南躲在别墅最偏僻的阳台上,猛地吸了一大口烟,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他拿着检讨写着,嘴里叼着根烟,非常倒霉地被楼下刚巧经过的鹤潇抓个正着。

检讨从三千字增加到五千,明天早晨之内必须交,不交字数翻倍。

徐沂南无语望天。

早晨七点,徐沂南难得没有犯懒癌症早早靠着墙等在鹤潇房间门口。

门开了,鹤潇身上混杂着薄荷水的味道,发梢沾着一点水珠,看样子是晨起锻炼完洗了澡。

鹤潇喜欢用薄荷味的沐浴露,他们结婚后每次亲密完洗漱时,徐沂南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冷热交替,非常刺激。

“进来吧。”鹤潇开门后返身去了浴室。

徐沂南踏进房间环顾一周,鹤潇的房间还是那么的整洁干净,房间内飘散的味道是久违的亲昵,过去的点滴回忆侵入徐沂南的脑海,鬼迷心窍地问:“我可以靠在你床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