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吃了点,徐沂南用最快的速度安装好帐篷,躺在里面睡大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帐篷外有人喊他的名字。

徐沂南迷迷糊糊睁眼,拉开帐篷的拉链。

鹤潇端着一盘烤好的烧烤站在他帐篷外,“吃点?”

徐沂南垂下眼,点头。

其他人要么在喝啤酒聊天划拳,要么在搭帐篷。

他们两人坐在帐篷口,鹤潇看着徐沂南啃鸡翅。

“好吃吗?”

“还可以,你要吗?”

“吃过了。”

徐沂南刚睡醒并不饿,吃了两串放下,开了一听可乐喝着。

汽水很冲,他挪开脸打了个嗝。

两人没有说话,附近的昆虫在叫,夜空挂着一两颗星星,鼻子偶尔能闻到不知名的花香。

徐沂南很喜欢这样的夜晚,远离了城市的喧闹,回归了原本祥和自在的环境。

“你来找我有事?”徐沂南先开口问。

“是有。”鹤潇看着他睡得翘起的白毛,“为什么要染发?很伤发质。”

徐沂南拔下一根狗尾巴草,把玩在手里晃来晃去,掩盖住心头的情绪。

“想染就染了,你现在还管我做什么……我们都分开那么久了。”徐沂南越说越小声。

他听见鹤潇轻叹了一声,“所以,我已经失去了过问你一切事的资格了吗?”

徐沂南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捏在手掌心,禁锢得他喘不上气。

鹤潇抬着手似乎想轻揉徐沂南的头发,最后只拍着他的肩膀,“早点睡吧。”

鹤潇起身,把徐沂南吃剩的盘子端走。

徐沂南丢了狗尾巴草:“你等一下。”一头钻进了帐篷里翻找着东西。

鹤潇望了眼徐沂南搭建的帐篷,试了试结实度,紧接着一盒胃药和一捆面举在他面前。

被鹤潇盯着看,徐沂南不敢看他的眼睛:“你吃烧烤容易胃痛,以后和陈导说别让他们准备这些了。我看那边有锅也有酱料,下点面多少吃一点晚上睡觉容易饿。”

他前夫的胃脆弱得很,得精心养着。

徐沂南偷偷抬起头,鹤潇的唇角勾着,目光如水,看得人心间发烫。

脸颊烧红,徐沂南躲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底气不足地问:“你真的很想看日出?”

“为什么这么问?”

徐沂南却说不出话,别开脸。

鹤潇在他面前蹲下身子,伸着手最终落在他的发顶轻揉着,声音在夜色下轻柔又深沉,“谢谢你愿意陪我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