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沂南走到寺庙门前,第一反应是想为鹤潇祈愿。
小时候奶奶常在初一或十五时带着他去庙里拜佛,祈愿孙子平安喜乐事事顺心。
后来奶奶病重,他学着奶奶的模样跪在佛祖面前祈祷。
奶奶已经离开他很久了,寺庙他也很久没去,遇到了习惯性跑进去祈祷,只不过被他祈愿的人换成了鹤潇。
曾经他把这件事很难为情地告诉鹤潇。
鹤潇牵着他的手,眼眸闪动着润泽的光,“我不信这些,如果以后祈祷,我会写下你的名字。”
徐沂南手里的叶子被他掰扯一截一截的。
他想,倘若鹤潇还记得,他写的祈祷中会有“徐沂南”的名字。
山顶的风大,风景却美。
重峦叠嶂的山峰,迎着夕阳的霞光,隐入逐渐昏暗夕阳。
等太久了,徐沂南的烟瘾犯了,口袋里没了棒棒糖,只有一包剩下两根的烟和打火机。
徐沂南抽出一根,放在鼻尖闻着,一会儿鹤潇上来发现他抽烟,又得多管闲事,闻着过过瘾。
嘟着嘴,烟挂在嘴巴上,无聊地拽着一根树枝把玩,脑子里在抱怨鹤潇怎么还不上来。
在傍晚最后一丝余光中,鹤潇登上了山顶。
徐沂南快速收起烟,头没回,耳朵细细听着身后的动静。
他听着鹤潇和摄像大叔打招呼,听着鹤潇放下东西好像朝他走过去。
一声声熟悉的脚步声,踩在他心头,怦怦跳动。
“到了多久?”鹤潇自然地落座在旁边,这块大石头倏尔拥挤。
徐沂南闻到了一点鹤潇身上发出的沉香,大概是在寺庙里沾染的。
他脑子里想着沉香的味道能存在衣服上那么久的吗,嘴巴回答着鹤潇的话:“很久,你们慢死了。”悄无声息挪远了点。
“所以很无聊?”
“闲出鸟。”
鹤潇眼神看向他。
徐沂南摸着鼻子改正了发言:“无聊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