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等在院儿门口,商兰玉一进门就被他拽了一把,司泽越看见他很高兴,边走边问,“你怎么来了?这边走,我叫人备了糕点和茶水,都是你爱吃的。”
“我听大哥哥说你要去太学读书了,担心自己哭鼻子不告别这种事,你下次不要做了,大家都很想你的。”商兰玉跟着司泽越的步伐,坐到了桌前,嗷呜一口吃下一整块儿糕点,脸颊鼓鼓的。
他脸上还有些生气,像是对司泽越的这个行为非常的不满,但又受到点心的诱惑,没法专心的生气。
司泽越把手边的茶水递给他,抬手给他拭掉嘴边的糕点屑,“好好,我下次不会了,八弟大人大量,这次不要与我计较这许多。”
商兰玉颇为大度的点点头,“马上就要童生试了,你可准备好了?”
他一脸严肃的来叮嘱自己学习,司泽越也不好纠正他,实际上整个私学需要参加童生试的就只有商兰玉一个人,其余人早就过了童生试和乡试,只等明年春天,参加春闱就是。
两个人就童生试说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送走商兰玉的时候,司泽越还满是不舍,他父亲还是心硬,他派人去说了好几次,也不准他出院子去送商兰玉。
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父亲非要送自己去太学,明明在私学他会学的更好,他也追问过自己的父亲好几次,他只说学问再多,也要有命才能派得上用场。
商兰玉是在晚膳前回的王府,凌咎在湖上的阁楼里面等他,他在离府前和凌咎做了约定,约好了晚膳前回来,一进王府就要来湖上的阁楼找他。
以前凌咎是不怎么在这个阁楼的,他更喜欢在后面的演武场和几个将军一起甩开膀子对打,不过自从商兰玉进了王府,他都不怎么邀请那几个将军来了。
几个将军想来也总是被他拒绝,怕吓着这工于心计的“小傻瓜”。
他们都是边疆回来的,行为上和浔京的王公贵族差别很大,小傻子虽然没受过什么精英教育,但也没见过边关那种野蛮做派。
商兰玉吭哧吭哧上了阁楼,但只站在楼梯口上不肯上来,他大声的叫他,“凌咎,就快点来用晚膳了。”
凌咎坐在书案前面挑眉看他,“上来,晚膳还要一会儿呢。”
“我不要。”商兰玉的目光里面满是防备,对上次凌咎啃他的手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凌咎真的太用力了,这几天写字的时候,商兰玉总觉得自己的手指关节痒痒,明明手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你上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凌咎坐在位置上不动,很有耐心的哄他,“你不是快要去童生试了吗,我给你找了以前考过的人试卷,你不想看?你过来,我不弄你。”
这东西肯定不是正常手段能够拿到的,但是对于达官贵人、勋爵人家来说,这么做也是寻常,以前商淮义也给商钺找过,商钺孜孜不倦的看了好几天,最后很轻松的就过了童生试和乡试。
要说商兰玉不心动,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但他又不太信任凌咎,凌咎虽然说一不二,但在对他动手动脚这件事上,老是不讲信用。
“还不来,不来我可扔了。”凌咎作势把手伸出了窗外。
这阁楼下就是湖,要是落进水里了,肯定就看不成了。
商兰玉没有忍住,最后还是上去了,他远远的伸手去够凌咎手上的试卷,但手还没伸到卷子上,就被凌咎囫囵个扯进了怀里,随即就是铺天盖地的亲吻落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