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猎回来之后,商兰玉在凌咎面前越加的放肆,有时候凌咎不遂他的愿,他就会愤恨的去咬他几口,倒不是说只能用咬的,实在是商兰玉这细胳膊细腿的,除了咬以外,没什么其他办法可以对凌咎造成伤害。
实际上咬也不能,不过他咬的时候凌咎总会配合的叫唤几声,以至于给了商兰玉自己的攻击起了作用的错觉。
不过都是凌咎逗他玩儿的把戏。
这会儿商兰玉出了门,凌咎挑眉瞧着自己手臂上几个水糊糊的牙印子在出神,金禄进来给他放了一碗静心下热的凉汤,打趣得道:“王爷这是什么喜好?”
“他那力气,小猫似的,牙齿又跟奶牙一样。”凌咎把自己的衣袖抖下来,遮住了牙印,“我被他咬的心里痒痒。”
“老奴明白,这不是就给您带了下火的来了。”金禄笑道:“小公子怎么又跟您置气了?”
“他要去庆元伯府拜访司泽越。”凌咎老大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庆元伯倒是识趣,知道把他那没眼力见儿的儿子弄走。”
“既然知道他是识趣的,王爷又何必拦着小公子,反倒显得你霸道。”金禄手上的动作慢慢悠悠的,把商兰玉胡乱扔在案上的书都给收拾了起来。
“你个老太监懂什么。”凌咎的上齿刮过下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这种时候,不逗逗商兰玉,生活哪里来的趣儿。
马车里面,商兰玉一边狠狠的擦着自己的嘴唇,一边愤愤的嘟囔,“凌咎这个狗,怎么总是咬人!”
棠雪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马车里面充当个木头,半句话也不敢答,从王府出来去庆元伯府的路上,商兰玉已经骂了凌咎小半个时辰了。
他怎么也气不过,一直磨着牙,本人大概以为自己是极具威慑力的,实际上就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要是凌咎在车上,免不得又要被捉住一顿亲。
棠雪看了他好一会儿,没忍住好心劝道:“小公子还是不要这样在王爷面前生气了。”
“太凶了?”商兰玉两眼放光。
他以为棠雪是王府的下人,自然是为凌咎着想的,肯定是不想他这样凶巴巴的对待凌咎。
“不是,你要是这样去王爷面前,只会被欺负的更惨。”棠雪凑近了他,到底是个姑娘家,说完之后面红耳赤的。
两个人在马车里面闹了个大红脸,一直到进庆元伯府的时候,商兰玉还在用双手在脸颊两边扇风给自己的脸颊降温。
凌咎嘴上说着不准商兰玉来看望司泽越,实际上早就派人来给庆元伯府下过拜帖,商兰玉在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伯府门前就已经有人在等了。
司泽越身边的书童带着商兰玉,直接进了司泽越的院子里,司泽越本来想自己去接的,奈何他父亲管他甚严,根本不准他出自己的院子。
这都是庆元伯突然要他去太学上学闹出来的事儿,司泽越不想离开私学,可他父亲却已经道简家那里请了辞,两厢坚持不下,他就被禁足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