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兰玉学会了骑马,凌咎专门给他挑选了一匹性情温良,脚力也不错的良驹在家里养着,他每日从私学下学回来,都要兴匆匆的去演武场跑上几圈。
凌咎在演武场的高台上看他,时不时的点出他姿势不对的地方,大半个月下来,他骑马的技艺倒是娴熟不少,虽然不至于成为什么骑术高手,但在猎场跑几圈已是不成问题。
三月初八这天,六匹骏马拉着嵌满了金银玉器的皇家轿辇从大梁皇宫太通门出发,由大梁皇旗打头,龙辇两边的禁卫身披坚甲、全副武装,把龙辇围的严丝合缝。
几排禁卫之后才是太后和公主的轿辇,同样戒备森严。
当今圣上尚且年幼,后空空置,皇家出行的轿辇不多,但随行的车架却也不少,拉满了宫中器物,大梁国力强盛,国泰民安,皇帝出行行装奢侈,车队浩浩汤汤,自主道一路往北。
皇辇笨重,行车较慢,皇家车队还未出浔京城门的时候,凌咎就带着商兰玉到了浔京城外三十里地的禁卫驻地。
大梁皇宫禁卫每三日更换一次,轮批上岗,那些不轮值的禁卫,就会在这里进行训练,若有招收的新兵,也大多在此,浔京内无操练场,将操练场设在皇家猎场,一来可以看护猎场,二来也能快速驰援皇宫。
凌咎带着商兰玉刚下马车,禁卫统领就带着手底下的几个副将上前来见了礼,并汇报道:“王爷,下官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在各处设好了防护,此次春猎,必无丝毫闪失。”
“凌舟身边的那些护卫,到了立刻换新的,不准有新面孔。”凌咎拉着商兰玉的手,给他套上了特质的手套,由柔软的兽皮制成,舒服又不磨手。
四周站着不少军士,却全然不看凌咎的动作,目视前方一动不动,训练有素。
“王爷放心,陛下身边的人半月前就已经筛选好了,都是军中的好手,也是熟悉的人。”统领也像是完全不在乎摄政王跟个男人这么亲近,跟在凌咎的身后,带他去看那些筛选出来的禁卫。
商兰玉还是第一次来军营,带好手套之后就离开了凌咎的身边,有棠雪陪着,凌咎也不拘着他,任由他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四处去看个新鲜。
军营里面几乎到处都是演武场,披甲的军士拿着长矛,分别由不同的教头带着,一遍一遍的训练戳刺劈砍,吼声震天。
商兰玉看了一会儿,撩起衣袖憋着一口气用力的鼓了鼓自己的肌肉,他用力的脸都红了,手臂上却还是一点明显的起伏都没有。
凌咎看完了人过来,瞧着他着努力加油的小模样,懂了但装作不懂的问他,“在干什么?”
商兰玉丧气的把衣袖放了下来,扁着嘴,“我看别人的胳膊都不是我这样的,人家这里都是鼓鼓的。”
他点点自己上臂的位置,很重的叹了口气,“你这里都是硬邦邦的,但是我这里是软绵绵的。”
“你要是也想变成这样,那可得努力练练,你要是打算做个文官清流,要这样的胳膊来也没什么用。”凌咎说着,拉着他走到了军营外面去。
从王府带来的马已经拴在了军营外面,凌咎和商兰玉一人一骑,飞奔往猎场走了。
他们在禁卫军军营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会儿皇家车队和各位王公大臣的车架也已经到了,春猎场上留有一大片的空地,现在已经在上面安营扎寨起来。
皇帝的帐篷建在空地的中间,四周散落着得皇帝青睐的宗室和大臣家的帐子,无一不是精美华丽,甚至连地面都架了木板,防止泥土脏了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