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雪在房门前守到半夜，棠风过来让她去休息，说是下半夜自己来守就行，棠风回府了，自然凌咎也回来了。

时值深夜，凌咎终于从书房出来了，门边的棠风向他行了礼，“王爷。”

“那小傻子睡了？”凌咎的手指轻轻的碾着自己的衣袖，问的漫不经心的。

“早就睡了。”棠风道：“问过棠雪了，天色微暗的时候就睡下了。”

“本王都没回来，他到睡得下去。”凌咎笑了一声，推门进去了。

几天未回，他的房间稍有变化，正对着房间门的屏风前的矮桌上的盆栽不见了，转而放了块儿木头牌子，上面歪歪斜斜的刻着娘亲两个字，前头还上了一炷香，用的他书案上的那个银质雕花熏炉。

凌咎两步上前，把那块简陋的灵牌扣在了桌上，然后一步步走到床边坐下。

商兰玉睡得很香，小嘴微张，露出一点艳红的舌尖，棠雪一步不离的照顾了他几个月，他身上长了肉，皮肤也退去了糙意，露出了江南水乡那独有的粉白和温软。

凌咎抬手蹭了两下，像吸着他的手似的，软的不像话。

商兰玉被他蹭醒了，眼睛眨巴眨巴，想睁开又睁不开，困得直犯迷糊，嘟嘟囔囔的和他商量，“明天再玩儿吧，很，很困了。”

凌咎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他努力想醒过来又醒不过来的样子，片刻之后，他竟也懒得挣扎了，任由自己跌回了梦乡里，呼哧呼哧的，时不时还抿抿自己的嘴唇。

商兰玉舒舒服服的睡着，但是渐渐的，他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了，意识聚拢，他感觉到了有人用两根手指钳住了自己的下巴，把脸抬高，然后用极致强势的吻封住了他的呼吸。

他挣扎起来，但是于亲吻他的人而言，力气太小了，觉察到了他的动作，甚至恶意的伸出舌尖，在他嘴里霸道的搅弄了一番。

他被亲的哼哼唧唧的，凌咎就贴着他的嘴唇笑了出来，他身高过于高大，商兰玉小小一团缩在他身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脸色，“你，你干什么呀？”

“你说呢？”凌咎反问他，“你还想装吗，算计我的时候，没想过是这个结局？商少蕴，你看我像是什么善人吗？”

两个人近的呼吸相闻，偏商兰玉像是什么也意识不到，双手下意识的推拒着，他却山一样压在自己身上。

商兰玉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虽然凌咎已经知道了，但是他装了快二十年的傻子，根本就开不了口承认，而是下意识的继续伪装下去。

凌咎等的没了耐心，他宽大的臂弯足以用一只手把商兰玉困住，单手一揽就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再一次以吻封口，叼着商兰玉的下唇一阵潮湿的亲吻，然后又问他，“现在知道了吗？”

商兰玉：“救命，棠雪姐姐，有人要吃我。”

他在凌咎怀里扑腾，像只被野兽咬在嘴里的鸟雀，凌咎在怀里把人倒了一转，然后摁着他的脖子，把他抵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