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习武的人无论是手上的茧还是肌肉,无论是呼吸、心跳等生理指标还是眼神、习惯动作都和普通人不同,经验老到的人完全可以分辨出来。
很不巧,琴酒老辣得很。
奥瑟卡利要想伪装成普通人,只能大幅度降低忍耐底线,毫无形象地倒在地上。
奥瑟卡利意味深长地在心里感慨:“是羽田啊。”不管是哪位羽田,都说明要变天了,漫长的战争将在暗地里打响。
“这位先生,向左走二十米设有临时救护点,那边有医生提供检查。”
奥瑟卡利在这个世界没有违法行为,可以自由地进出医院等需要身份证明的场所,他顿了好一会儿才把拒绝的话咽下去,对穿着黑色西装的警察说:“谢谢提醒。”
好戏即将开场,该出场的都出场了,不该出现的也出现了。奥瑟卡利掩住嘴低低咳了一下,还不忘拿回了在地上滚过两圈的背包,朝临时搭起来的蓝色棚子走去。
三步,两步,奥瑟卡利忽然意识到,明明离中央医院不远,受伤的人也不多,为什么这里会有医疗点呢?
可惜再想反应过来已经迟了,“轰——”,火光冲天,黑色的烟尘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在比烟火在面前绽放更早抵达的是灼热的气浪和震耳欲聋的声音。
奥瑟卡利像沙包一样被抛飞撞在墙上,昏迷前眨着酸痛的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了洗手间的半透光通风窗。
他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就知道组织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相关人员。
8.
整条街安静片刻,更锐利的尖叫声响起,驾车逃离的歹徒姐弟听见背后的爆炸声,瞳孔一缩,但已经迟了,一颗子弹打穿了车的左前轮,高速行驶的防弹车失控地撞向旁边的油罐车,第二场更加剧烈的爆炸震得高速路路面出现了裂痕。
好像第一次爆炸只是前菜——而这句话今天出现的频率好像有一点点高,单是离开交流会后奥瑟卡利就经历了一二三四场爆炸,总共耗费炸弹四颗,油罐车一辆,电箱一座,引发了六场爆炸。
资源利用得相当充分,怎么说呢,不愧是米花町。
奥瑟卡利睁开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幽幽地叹了口气。头还晕着,眼睛倒是没事,他侧头看向旁边,视线范围内都没有病床,很可能是单人病房
那问题来了,作为没有社交关系也没有预付钱的成年人,发生了什么才会享受单人病房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