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研究说,人和动物最重要的区别就是人类拥有丰富的感情。
对死亡的敬畏和对死者的同情哀悼是感情的一种,但松田阵平几乎没法从奥瑟卡利语气中感受到。
他的直觉告诉他奥瑟卡利没有撒谎,但正因为这样,松田阵平才毛骨悚然,失控地质问:“你想做什么?”
奥瑟卡利说,别紧张,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我是不会对你家人动手的。
松田阵平却是一点不相信,他问:“你的管家应该是日常和你相处时间相当长的人了吧,为什么他的死对你一点触动都没有呢?”
奥瑟卡利愣了一下,有些疑惑:“我不是说我日行一善了吗?你还能好好地跟我说话已经很好了。”
松田阵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三观不合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你要我做什么?”松田阵平语气沉沉,他不遵从会让家人陷入危险的,不只是爸爸,还有萩一家都会。
“按照我日常的行为来就好了,”奥瑟卡利说,“千万别让其他人发现异常,不然你受不了的。”
“受不了?”松田阵平皱眉。
“你知道审讯室长什么样吗?”
奥瑟卡利不管松田阵平因为他的话陷入了多大的紧张焦虑里,他只是单纯地在回想苏格兰的事。
苏格兰是什么样的人呢?
资料上短短几句话把他人生轨迹勾勒出来,但他的音容笑貌言行性格全部都消散在天台上,隐没在波本拿走的手机中,只有很少一缕,被他关在了墓园的小盒子里。
琴酒打电话给奥瑟卡利时,松田阵平在睡觉,奥瑟卡利还是没能夺回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只能回想往事打发时间。
松田阵平被手机铃声惊醒,揉着眼睛去看屏幕,大写的gin挂在屏幕上,他手抖了一下。
奥瑟卡利说:“接电话,别拖延。”
“有紧急任务,”琴酒简洁地命令,“现在马上去港口。”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奥瑟卡利说:“把另外一个贝斯包拿过来。”
松田阵平提起那个贝斯包,比真正的贝斯沉一点,他识趣地没问为什么要带这东西。
松田阵平问:“去哪个港口?”
“琴酒会来接你。”
松田阵平表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