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应该想办法离开,在头脑昏沉的时候面对琴酒不是什么好选择,可是显然对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真的非常麻烦,bourbon,”琴酒说,听声音有点像是在抱怨,一时间波本怀疑琴酒是不是像他看起来的那么清醒——毕竟这人显然也很久没好好休息了,“你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或者信任,但当你得到了之后,你又为此感到困惑,因为你想要原因,你就非要找到一个理由,而不能接受你值得。”
也许不清醒的琴酒杀伤力反而会更大,那双眼睛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在灯光下显得过于锐利,波本张嘴试图说些什么,但琴酒继续道:“当我质疑你的时候你的反应总是很好,反倒是在我试图信任你的时候,bourbon,你总在怀疑我。”
波本哑然地站了好一会儿(至少在他的感知里是好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的大脑转速还能多么地突破极限),然后才慢慢地从喉咙里挤出字来:“如果你是这么容易信任的人,我才更应该怀疑你,不是吗?”
琴酒发出一声嗤笑。
“看啊,”他保持着那个笑容,靠到椅背上,“这就是当我开始质疑你的时候……”
“你这么喜欢玩这种游戏吗?”他略带讽刺地笑道,“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是个整天盯着所有人盼着他们犯错的教导主任?哦,我是的,”他哼笑,“但我是个太忙的教导主任,我没空一直盯着某个人去研究他的问题,你明白吗?”
那双永远泛着杀意的眼睛看着波本,降谷零突然意识到那不是错觉,琴酒在此刻确实是真诚的,而且几乎是过于真诚了。
“既然你现在看起来是安全的,那么就足够了,好好干你的活,我没空找你的麻烦,”他警告性地、冷淡地说道,“以及,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而不是玩你的心理游戏。”
“你会回答吗?”波本觉得自己一定是太困了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当然仅限你能知道的部分,”琴酒轻斥道,“虽然如此,最好不要来
找我,问贝尔摩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