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瑞反驳我该是石膏味。
罗渽民只啊一声,石膏的药味,就是不把姜知瑞放下来。
夜越来越深,路灯迟迟没有修好,罗渽民缓慢安稳地背着姜知瑞往前走。
居民楼陆陆续续亮起烟火色的光,姜知瑞聊起自己这两天的情况,主要是与张室长对话的内容。
她是个大漏勺,能漏的基本都漏干净。
因为是渽民嘛。
当然,因为恋爱才被约谈姜时率没提,罗渽民也默契地避开这个问题。
“转去首尔艺高的话,”罗渽民明白姜知瑞转到自己班上的概率不大,却还是忍不住确认,“和小南一个班?
“忘记问转到哪个班级了,我想应该可能和小南一个班,演技科?或者和渽民帝努一个班,我的舞蹈比vocal要厉害点的嘛。”
“挺好,”只要不是转到李东赫的班级就好,“可以互相照顾。”
第二天,姜知瑞被韩秀华带去私人医院,据说有个治疗扭伤很有一手的大夫。
万万没想到,在走廊遇见被母亲带来的罗渽民。
两位家长在那互相寒叙,姜知瑞狠狠瞪了罗渽民一眼。
你不是说自己的腰没事嘛。
罗渽民把姜知瑞拉到角落的贩卖机那,买来宾格瑞,熟练地插好吸管:“只是例行检查。”
姜知瑞没接,抬手碰到他的腰际,隔着单薄的棉麻布料本想用劲捏,后来只是轻戳。
“痒。”罗渽民绽开浅浅的笑,没有躲开的意思。
“痛死你算了。”天知道,姜知瑞在医院遇见他多愧疚,就怕是因为昨天背着她走了一段路。
“好呀,让知瑞脚腕的痛全都转移到我身上。”
病休的这一年,罗渽民似乎完全长开了,个头往上窜,五官棱角也逐渐变得更加清晰,是那种少年到成年的锋利,并不尖锐。
他开始用愈加漂亮的脸蛋,轻飘飘地说听起来其实有些恐怖的话。
姜知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你要让我哭才好过吗?”
罗渽民微楞,他用力咬唇,实话说想让她为自己哭,又不愿她因为自己哭。
“不许咬嘴唇,是坏习惯,罗渽民xi,”姜知瑞抢过罗渽民手中的饮料,咬住吸管,转身往贩卖机投币,从出口拿一瓶原味咖啡和桃子汁,都递给他,“特别多shot的咖啡也不许喝,要不然下次我就和渽民妈妈告状。”
“好的,我给知瑞接通电话。”罗渽民很开心。
姜知瑞吸了口草莓饮料:“那个场景很奇怪哎。”
“知瑞给东赫妈妈打电话的时候不奇怪吗?”罗渽民记得上个月李东赫跑来旧大楼,不知怎么又惹到姜知瑞,被她直接打电话打到李东赫亲妈那。
在罗渽民不知道的时候,李东赫往姜知瑞的通讯录里存下自己妈妈的电话。
“那是李东赫活该,说好了不再惹我,惹我就让他妈妈教训他,”姜知瑞提起李东赫的罪状就滔滔不绝,“但是那家伙真的改不了犯贱的毛病,渽民你不知道,他从中国回来给我带纪念品,说很像我。”
那个中国行程是上个月的音悦v榜年度盛典,他没能参加。
罗渽民有些不知味地咬唇,想到姜知瑞刚才的话又松开。
姜知瑞现在再回忆还是倒吸一口气:“哇,是只猪啊,他说我像猪哎。”
“知瑞下次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帮你教训他。”罗渽民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