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织,你又偷懒了,不要因为老板娘宠着你就这么放肆啊!”
少女伏在栏边,乌黑的头发被丝带松松垮垮地束着流淌下来,泛着粉意的指尖沾染着花瓣的汁水,软软地垂落下来,柔弱无骨的,让人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
听到声响,少女睁开了眼眸,因为刚睡醒,琉璃般的眼珠凝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愈发显得娇憨动人。
这挡不住的美颜暴击让鲤夏眼神恍惚了一下,但很快又清醒过来,她扶着门框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
“快起来啦。”
“……唔,不要吵,我好饿、也好困啊……”还未完全清醒的阿织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躲避,但因为声音太过于绵软了,所以即便是在抱怨也没有多大的力道。
桌子上放着的糕点只动了一块,其余还摆在那里,已经完全冷硬,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怎么了,不舒服吗?”鲤夏面露疑惑。
她望着打着哈欠看起来有些疲惫其余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少女,停顿了一下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秀美的眉轻轻皱了起来,“是有人又为难你了吗?”
尽管表面上一团和气,但私下里时任屋的竞争实在激烈。
有人不屑于勾心斗角,只老老实实地守好本分,但也有人使绊子想要爬得更高些,而长相漂亮、性格单纯的阿织,就成为了攻击目标。
她年纪还小,就已经出落得很好看了。
再加上阿织在时任屋的身份又很特殊,她不需要接客,平时只要好好地弹琴,这就是全部的工作了。
在其他游女看来就是老板娘明目张胆的偏爱,这不可避免地让一些人产生了嫉妒。
即便阿织几乎从未单独抛头露面过,她们也把阿织当作竞争者,把这种低调当作是老板娘在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出的、继鲤夏之后的新花魁。
在她还未成名前进行打压,虽然不能做大动作,但是一些若有若无的欺负时常存在。
捻着帕子的手轻柔地擦拭着少女唇角还有指尖糕点残留的残渣,鲤夏温柔垂下的眼眸中逐渐凝聚出薄薄的怒色,“如果她们再让你帮忙做事,你要学会拒绝。”
有些游女是真的需要帮助,而有些纯粹是仗着自己年龄大些去磋磨人,而阿织并不能很好地分辨别人的恶意。
她经常会被戏弄着去多做一些事情,比如不在安排内的弹琴的次数变多,导致休息的时间缩短,做的工作也会增加。
鲤夏有些气愤,眉头轻蹙,“她们是在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