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有下去吗？”

“没有。”

从那天之后她就没有去过下面，就连那天下厨煮了面都是叫安保人员带下去的。

她突然不知道要和他如何相处了。

“他对她还有攻击性。”

托尼抬眼看斯蒂夫，他把医生做的测评投放在半空中，“九头蛇对他的命令是击杀。”

那天他要是再晚一点，克洛莉丝可真的就会死。

“不下去是好事。”

从得知他还对克洛莉丝有攻击性那天他就改了口，他甚至觉得哥谭那小伙子也挺不错的。

“其实这没什么。”

克洛莉丝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斯蒂夫能懂她的意思。

“再说吧。”

她叹口气，把自己整个缩进沙发当中，“去夏威夷的时候还是带上他，万一……”

万一他跑了呢。

这都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事。

斯蒂夫认可她的这句话，他的确是很有可能会趁着他们不在而逃离大厦。

“想想都麻烦。”克洛莉丝抱着靠枕歪在托尼肩头，“一想到这么多麻烦事，真是令人头秃。”

托尼看了眼依偎在自己身侧的女人，心里毫无波动——那是假的。

克洛莉丝已经对他产生依赖——或者说他也对她同样产生依赖。

总而言之，他们两个倒不会像之前那样生疏。

‘先生。’

贾维斯突然打破了平静，‘巴恩斯中士想要见克洛莉丝女士。’

“也好。”她刚讲完就被他拽了下，“没事的，你不是把楼下的花瓶换成了青铜的？那个打起来更结实。”

托尼：……

他不是这个意思。

“早晚都得面对。”她整理了下有些乱的头发，“看看他想跟我说什么，他起了话头，自然就有话题能聊下去。”

她同他们两个摆摆手，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托尼的表情也垮了下来。

“她是你姑姑，不是你女儿。”斯蒂夫面不改色的吐槽到，“你没必要一副防贼的模样，更何况他们俩在过去已经谈婚论嫁。”

“你也说了是‘过去’。”

托尼也没了兴致，但是依旧嘱咐了贾维斯将重要的话题告诉他。

她下来时，他正倚在飘窗看着窗外。

斯塔克大厦位于纽约市中心，从这里看得到下方商铺耀眼的霓虹灯，从玻璃上看到她的面容时他才收回视线，垂眸。

“有事？”

“他说你看上了别人。”

拜托。

克洛莉丝翻了个很标准的斯塔克式白眼，“并没有，谢谢。”

他不太信。

看他抿了唇，那灰蓝色的眸子里探究的神情，居然还有一丝委屈。

她觉得自己看错了。

这委屈也仅仅维持了一秒钟，他突然伸了手讲克洛莉丝拉进怀中，动作太突然，她完全没料到。

她整个人跌进他怀中，他身上的气味同过去没有什么变化，她闭上眼任由着他抱着，可那人却突然挑起她下巴，凑近想吻她时，她依旧是推开了她。

克洛莉丝面无表情。

“接吻，那是另外的价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