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萧大伯还真是打着这个主意。
他们还不知晓自己的真实面目已然被人看穿,更加不知晓二狗子已然一把掀翻了他们的老底。
傍晚,萧大伯和萧大伯母便觍着脸上门,比往常还要热情。
“衍哥儿可有好些?”萧大伯神色关心,倘若不知情的人看到,恐怕还真以为他就是个关心侄子的好长辈。
萧衍坐在椅子上,用皂角清洗过后,略微带着些许水汽的发丝,松松垮垮披散在肩头。
道一声姝容绝色也不为过。
萧大伯母看到他这样子,随即想起了萧衍他娘。
她和萧母同一个村子的人,从还是女娃的时候,外人总说她模样出众,日后必定会嫁给镇上老爷享福。
可容貌再出众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嫁给萧大桂这个泥腿子?连带着自己命薄,连一双儿子也得受她磋磨?
她疯狂嫉妒萧母,为了压她一头,不顾父母反对,嫁给萧大石,就为了争这一口气!
看到萧衍和萧母一般容貌出众,萧大伯母恍若回到那个被萧母压一头的记忆,眼神带了几分嫌恶,面上也显露几分。
萧衍对上萧大伯母眼睛,满脸受伤:“大伯母如若不想看到侄子,不必上门伤眼,如何上了门,又给侄儿脸色看?”
“侄儿倒不知晓有哪里得罪您,总三番两次摆脸色,前头还使唤堂弟作弄于我。都说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还请大伯母好好说道,莫叫咱们伤了情分。”
萧大伯:“???”
萧大伯转头一看,只见萧大伯母脸上还未来得及收住恶意,任谁一看就是憎恶至此。
成事不许败事有余的臭娘们!
萧大伯一巴掌打了过去,可这些天萧大伯母一直被打,已然产生条件反射一躲,随后萧大伯打了个空。
因为惯性使然,还摔了个狗啃泥。
萧大伯怒不可及:“你还敢躲!?”
萧大伯母不敢反驳,也不敢过去挨打,只能踌躇着看着他。
萧大伯刚想发作,却因正好摔倒的地方上散放着遗落的一根木柴,腿疼得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他怒瞪着萧大伯母:“还不快来扶我?要你有什么用!?”
萧大伯母犹豫地走过去,随后又一巴掌打过来,还没搀扶好的她,因为力道直接摔在萧大伯的那条腿上。
要知晓萧大伯母因为生产后,不知怎地迅速肥胖,腰身是萧大伯的两倍!
这么一个重量压到萧大伯腿上,只听他如同杀猪一般惨叫,惊得萧大伯母有些手忙脚乱。
“他爹,你没事罢?”
心中越是慌乱,萧大伯母越是找不着着力点,再一坐下去,更是雪上加霜。
萧大伯咬着后槽牙:“你个糙老娘们,还不赶紧儿起来?你莫不是想把老子的腿坐断,好去找哪个野汉子?”
萧大伯母刚起来,听闻这话忍无可忍给他一嘴巴子。
之前说过,她身材肥胖,这吨位的力道一般人可受不了。
这不?一巴掌之前将萧大伯掀翻,直接脸着地,被扇得头晕眼花。
萧大伯哪里会想到她平日唯唯诺诺的妻子,居然敢对他动手?直接被扇懵了。
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这天反了!
“你个臭娘们敢打老子?老子要休了你这个悍妇!”
萧大伯母也炸了,又哐地一巴掌扇了过去,这回两边脸颊恰好对整。
“萧大石,你有没有良心!?老娘二八之年便嫁与你,替你生儿育女,伺候公婆,你竟敢休老娘!?”
萧宸笑嘻嘻道:“大伯母您可莫要气,大伯不单想休了你,外边还有人呢!”
萧大伯心里一惊,心道这事萧宸如何会知晓,可随后又理直气壮起来。
男人外边有人又怎么了?传出去,别人还会羡慕他好本事!
萧大伯母一看他这副样子,哪里会不知晓这事为真?当即怒从心来,直接痛殴过去,把人打得嗷嗷叫。
“娘的,也不看看你这嘴歪眼邪的烂货,还想学旁人三妻四妾?我就说我怎么近来不舒坦,你还说我的毛病,我看是你的毛病!”
“就你这小儿一截指的烂根子,怕不是人家故意哄你,你还当真了?”
萧衍&萧宸&闻风而来的乡亲:“!!!”
萧宸接着插话:“大伯母这话不假,良药苦口利于病,大伯你可别不爱听。”
“我曾跟梨花婶子借过手札,您这面色,恐难以孕育子嗣。”
梨花婶子就是二柱他娘,之前替萧衍看病的婶子。她祖上是郎中,她爹娘只有她一个闺女,后来招了上门女婿。
不等萧大伯勃然大怒,他紧接着问道:“大伯,您是不是时常感觉腰身和两膝酸痛发软,身子燥热,容易感到疲劳,盗汗多梦?”
萧大伯哪敢承认?倒是乡亲点点头。
“是这样,我听他说过好几次身子燥热,我还以为是上火哩!原来竟是……”
这个未尽之意,相当地耐人寻味。
比较机灵地看向梨花婶子:“二柱他娘,你瞧瞧大石是不是宸哥儿说的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