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张贵英杵在原地,一时不太明白风鹤的意思。

“你是家里的保姆吧。”风鹤终于肯抬眼看她,“他给你钱,你干活儿。”

“啊,是这么说...”张贵英忽然有些不自在。在白朝辞跟前她能认清自己的地位,可在风鹤跟前,她没由来生出些的主人姿态。

风鹤淡淡地盯着她,嘴里咬着糖棍有些含糊,搭桌上的腿慢悠悠地晃着,看着活脱脱一个小蛮子,“保姆,是做什么的?”

张贵英:“啊?这个...”

风鹤嗤笑一声,又问,“保姆是做什么的。”

有那么一瞬间,张贵英从这个小蛮子身上,竟看见了白朝辞似的强势...

娘喲,难怪都说一被窝睡的人,脾气会越来越像——张贵英仍旧无知,不过也不再执着地去擦拭被风鹤碰过的物件。

风鹤叹了口气,要不是他正烦躁着无心理会其他人,他还真想一点点揭开张贵英那张虚伪的嘴脸。

白朝辞发来一张威士忌的照片。

“晚上好好喝一杯。”

不知怎的,风鹤悟出了男人话语背后的暗示。

他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做过。

夜里。

风鹤在浴室停留了很久,镜子里,他的头发从银灰褪成了浅金色。他抬手将头发往后一捋,随意扎起来。

几缕碎发散下来,白朝辞从身后抱着他,指尖绕了一缕少年的头发。

“该修剪了。”

风鹤听他这么说,又想起了男人站在窗边挽着袖子,一点点将玫瑰上的尖刺剪下来,将花束修理成满意的模样。

“怎么一脸不高兴。”白朝辞亲了亲他的脸颊,爱恋交织着欲望。

他揽过风鹤的肩,让人面对自己。

风鹤就这样撞入男人幽深的视线中。

在这事儿上,按照以往的记忆来说...风鹤应该更主动些。

他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吻上去。

做不到...风鹤偏头,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仰头饮下,在酒意冲昏头的那一刻,他闭上眼。

风鹤按着男人的腰,偏头吻了上去。